宗承炎謔地起身,繞過床尾走到花千樹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領拎起來朝門口走去。
“宗承炎?宗承炎你乾嘛?你放開我!”
“閉嘴!”他惱怒低喝。
老爺子也在一旁急得團團轉,“臭小子你給我停下!乾什麼!當著我的麵你就要欺負人家小姑娘?老齊!老齊!”
他吊瓶裡的藥水還沒掛完,這會兒也幫不上忙,隻能大聲呼叫管家。
不過老爺子失算了,齊伯這會兒正在花園教訓齊節,根本聽不見。
宗承炎一路把花千樹推出房間,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警告,“你,現在外麵等我,不許竄進來,也不許偷聽,聽到沒有?”
“我不……”
“你要是不答應,月底的花展就不帶你去了。”
花千樹呆了呆,隨後眼前一亮,“所以我不進去不偷聽,你就會帶我去花展?”
“嗯。”
“那我不進去了!”
花千樹果斷把宗承炎推進房間,還很貼心地給他把門帶上。
宗承炎“……”
不就一個破花展麼。
不爽歸不爽,但他這時候也懶得去計較了,重新走到老爺子跟前。
“行了,都讓您彆激動。”
他把先前老人砸他的枕頭撿起,拍了拍,又放回老人身後。
老爺子直接拍掉他的手,“你想乾嘛?臭小子,咱可不能做那種始亂終棄的人,你要敢亂來,我真的會把你三條腿都打斷!”
宗承炎“……”
迎著老人敵視的目光,宗承炎按了按太陽穴。
“您誤會了,我跟花千樹什麼都沒有。”
老爺子冷哼,“什麼都沒有?我怎麼聽人家小姑娘說這幾天都跟你睡一起?你可彆告訴我小姑娘在撒謊!那姑娘眼睛乾淨得很!我還沒糊塗到這點兒看人的眼光都沒有!”
宗承炎“……”
能不乾淨嗎?那可是神,剛化形的新神,如同初生的嬰兒,這個世界上怕是找不出比她更乾淨的眼神了。
“我沒說她撒謊。”
“呐呐呐,你承認了吧!”
“我承認什麼了?一碼歸一碼,我也沒撒謊!我和她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彆說發生什麼了,他和花千樹到現在連個正兒八經的吻都沒有。
老爺子才不信,“沒發生?你彆告訴我你們就蓋著被子純聊天?”
也沒有聊天,隻是他單方麵抱著棵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醒的招財樹失眠而已。
花千樹靈力儘失被打回原形,他著急卻又無計可施,除了努力掙錢,儘可能讓她貼近自己方便她吸收財運外,什麼都做不了。
每晚一閉眼,就是那小樹妖,臉色白得像個鬼一樣朝他撲過來,聲音明明那麼虛弱,卻又帶著滿足的笑意,“宗承炎,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了。”
笨蛋。
蠢貨。
他高不高興重要嗎?為什麼要那麼在意?為什麼要為此浪費了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點兒靈力?
他是商人,習慣了衡量一件事的價值,如果收獲和付出不對等,那就根本沒必要去做。
他應該為花千樹的行為而惱怒——他用自己的財運給她積攢起來的靈力,不是讓她在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上揮霍的,她應該珍惜自己的每一分靈力,然後早點穩固神位,早點離開他的世界。
可他騙不了自己,心裡某處因為她這個舉動正一寸寸塌陷,然後被一種他陌生卻又不反感的東西填滿。
可這些他都找不到人訴說,隻能每晚每晚盯著那盆小小的招財樹出神。
不是沒想過放棄,明知道他們不會有結果,可還是貪戀那點兒純粹的美好。
於是就像陷入了一處名為心動的沼澤,越是掙紮越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於是此時也隻能對老爺子苦笑,“算是吧。”
老爺子很少在自家孫子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他即便遭受最不公正的待遇時,也都是一臉倔強的不在意。
但此時卻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像是困獸,竭儘全力卻無計可施。
這種表情是很難裝出來的,老爺子遲疑了,“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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