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臉色一白。
他翻閱過那麼多資料，財公財母，他當然知道，甚至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組財神。
倒不是財公財母的故事有多傳奇，相反，財公財母是所有財神裡記載最少的。
華夏曆史源遠流長，好像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神話傳說，所以神話體係也相對複雜混亂。
像五路財神，傳說有文財神李詭祖，武財神趙公明，義財神關公，君財神柴榮，偏財神蘇福祿，亦或者東路財神比乾，南路財神柴世宗，西路財神關公，北路財神趙公明，中路財神王亥。
文武財神就更多了，文財神的傳說有白圭，管仲，子貢，範蠡，武財神的傳說有鐘馗，關羽，柴榮等等。
但不管這些傳說如何的混亂，都有一個共同點——這些財神，至少是有名字的。
隻有財公財母，沒有姓名。
宗承炎翻遍了他所能翻的所有材料，包括上網也查了很久，但奇怪的是，找不到任何財公財母的相關傳說甚至由來。
他曾一度懷疑過財公財母的存在，但民間又確實流傳著財公財母的神像。
這兩個人像是突然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什麼會成為財公財母，但他們就是存在著，即便知道的人不多，但供奉的人卻不少。
而且，宗承炎讓齊節去調查後發現，越是古老、曆史悠久的村子，供奉財公財母的人越多，甚至在他們眼裡，對於財公財母的認可度，遠超比乾關公。
他對此疑惑過，不過那會兒司命和伏羲都不在，他對花千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財神又有點煩，不太想找她打聽這些，顯得他多在意似的，最後因為線索無從查找而擱置。
沒想到……
如果財公財母是初代財神，那這些古怪的現象確實就解釋得通了。
他腦子裡的想法千回百轉，臉色也跟著變了幾變，沈刻一看就知道他是聽過的，聳了聳肩。
“既然你聽過，那就省得我解釋了。沒錯，財公財母就是我和阿樹。”
宗承炎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財公財母，怎麼聽怎麼像是夫妻。
但想了想，玉帝王母聽著也像夫妻，但其實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又釋然了。
“然後呢？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說，我害死了她？”
沈刻眼神也變得陰鷙。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周炎。”
周炎。
這個名字出來的那一瞬間，宗承炎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不自覺抖了一下。
他明明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名字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從沈刻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那種熟悉感達到了頂峰。
就好像……好像他曾無數次，聽他這麼喚過。
他臉色蒼白，連聲音都不自覺抖了幾分。
“周炎，是誰？”
他自認已經翻閱過相對完善的神話傳說，甚至把華夏幾千年的正史野史都翻過，但也應該沒有看到過周炎這個名字。
“嗬，”沈刻冷笑，“當然是你啊，西周最後一位傑出的軍事家，周穆王手下最能征善戰的將領，姓周，名炎，字叔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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