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紀家二老。
在紀書禮讓管家先帶花千樹和司宴去事先安排好的客房之後,人就被紀家二老叫進了書房。
“阿禮,解釋解釋?”紀母一臉的慈母笑。
對於紀書禮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這個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從不讓他們操心,在經商一道也頗有天賦,但就是過於癡迷花草,對於情愛一事似乎天生缺一根筋。
其實以紀書禮的懂事,真要給他安排婚事,他也會平靜甚至毫無怨言地接受。
不過紀家如今在香城的地位屹立不倒,不需要靠聯姻鞏固地位,紀母呢就想著,兒子聽話了一輩子,在他的婚事上,還是要自己做主一次。
畢竟是關乎自己後半輩子的事情,如果不能挑個喜歡的,她這兒子也太苦了。
偏偏紀書禮像是完全不懂他母親的良苦用心,見母親攔著父親不許催婚,他也樂得自在,忙裡偷閒的時間裡基本就是待在花房,彆說跟女孩子約會了,就沒見他哪個異性多說過話——哦,負責看護花草的趙媽除外。
這也是紀書禮一把年紀了還得以單身的一個原因。
紀母真是,一邊擔憂一邊又不敢催。
——紀書禮實在太懂事了,隻要她開口,紀書禮一定會照辦,甚至會為了讓她安心隨便挑一個結婚,這不是紀母想看到的。
為此紀母簡直愁白了頭發。
眼下見紀書禮主動帶一個女孩子回家,而且女孩兒看著麵善,她難得有見一眼就覺得特彆喜歡的女孩子——當然了,這也歸功於花千樹作為最受青睞的財神,對普通人自帶吸引力。
但紀母不知道這一點啊,隻知道花千樹很合眼緣,眼下已經有點把人當未來兒媳婦看的意思。
紀書禮當然看出來自家母上大人眼裡的曖昧笑意,他捏了捏眉心歎氣
“媽,她叫花千樹,和她一起來的那位叫司宴,他們兩個人都是我的客人,你們不要亂想。”
“花千樹?”紀母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莫名想笑。
這名字可真夠特彆的,又是花又是樹,難不成這就是她兒子另眼相待的原因?
紀父倒不是很關注這個,隻是皺眉問他,“那位司宴和花小姐是?”
“是她哥哥。”
這是事先伏羲給他的設定,畢竟在人前花千樹也是叫“司宴”哥哥的。
紀父和紀母對視了一眼,紀母的眼裡又有了笑意,“好好好,你放心,我和你爸肯定會好好招待客人的。”
紀書禮頷首,不過想起那招財樹性質特殊,又忍不住叮囑
“彆的都無所謂,但隻有一點,千萬不能讓花千樹不開心。”
他實在不想莫名其妙又破財了。
喲,都這麼在意啦?
這下紀母看自己兒子的眼神,簡直想看個情竇未開口是心非的毛頭小子。
“好好好,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的花小姐在咱家受委屈!”
紀書禮也懶得解釋,這種事情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又看向紀父
“另外,我想在公司給花千樹安排個總助的位置。”
“總助?”紀父舒展的眉心又擰了起來,“那小段呢?”
小段也就是先前幫著紀書禮收拾花草又開車將紀書禮送回彆墅的助理。
紀父顯然這是誤會紀書禮為了花千樹要把小段開掉。
小段跟在紀書禮身邊很多年了,做事細心人又忠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開掉他,紀父顯然是不讚同的。
卻見紀書禮擺手,“小段當然還是留著,隻是增加一個總助的位置,讓花千樹可以隨時跟在我身邊罷了。”
畢竟花千樹自己說的,離他越近她的靈力恢複越快。
不是紀書禮看不起花千樹,實在是他並不覺得她一個不諳世事的招財樹,能做好助理的工作,真要給她實職,她敢上他都不敢用。
紀家二老再次對視,眼裡的意思都很明顯
瞧瞧這黏糊勁兒,還說不喜歡?
紀父倒是無所謂,知道他兒子沒有因為談戀愛就頭腦一熱犯糊塗,他便放心了,擺擺手表示都隨他去。
於是,很快,紀氏員工都知道,他們家總裁戀愛了,還明目張膽帶進公司,安排了一個總助的虛職,走到哪兒都帶上,兩個人恩愛得不行。
不過所有人對於這個空降的總助都沒什麼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