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雲暗自運氣一個周天,發現身無異樣,一個掙身,便身波羅葉中跳了出來。
劉香濃見他舉動輕鬆,知其恢複無恙,且小彆數日,功力又有長進,不由笑著賀喜。
鳴雲滿腹疑問,匆忙答禮後問道“香濃兄說的秦師兄,不知是哪一位?”
劉香濃笑著搖頭道“還能是哪一位,就是當今峨嵋日月星雲之首的秦華陽啊?”
“是他?怎麼他會和師兄你忽然出現,萬幸二位師姐沒有受傷,否則鳴雲萬死也難辭其咎。”
劉香濃道“這一次還真有些險峻,要是秦師兄晚到一步,後果真的難想。隻是……。”
“隻是什麼?”
劉香濃麵露難色道“隻是這一次危急,真的事出意料。我前番帶著何師妹回轉峨嵋,為的就是想請師長出山,掃蕩這石陽山無花老祖的陰謀。
可眾位師長卻說此次石陽山一行,我們有驚無險,隻讓我一人回來。幸而我在半路上遇到了秦師兄,同來石陽山,正好撞到你們遇險。”
鳴雲本想問他峨嵋與石陽山來回不過兩日路程,怎麼到了現在才與眾人回合。
好在劉香濃對來晚了過意不去,當先解釋路遇秦華陽時,對方正在大平鎮一帶行俠救人,自己便也跟著行動,所以來的遲了。
等劉香濃將所有事交待,鳴雲終於鬆了一口氣,歎道“幸而兩位師兄及時趕到,隻望二位師姐無恙,鳴雲也就安心了。”
劉香濃笑道“你放心好了,秦華陽師兄萬法皆通,就算蘇、冷二位師姐略有小恙,也是手到病除,不必放在心上。”
原來秦華陽天縱奇材,不隻修行道上遠超群倫,便是醫道也一樣精通。
二人相談片刻,劉香濃忽然拍著腦袋道聲“該死”。將一副丹藥遞給鳴雲,說是秦華陽囑咐,鳴雲蘇醒後服用的。
鳴雲接過,見那丹藥清香撲鼻,似乎是才剛製煉不久。劉香濃介紹是尋常固本培元的藥物,不是什麼稀罕物事,但正合宜此刻的他服用。
果然那丹丸甚是養人,少年人服下後,體內自有精力生出。當即盤膝運氣一個周天,待行功完畢,身體已完全恢複如初。
正在欣喜,身後傳來朗朗笑聲,鳴雲、劉香濃連忙起身相迎,但見一位長身少年領著蘇、冷二女自山野小徑步來。
對秦華陽,鳴雲早有耳聞,如今見麵自然留心。
那人體材欣長,身量極高,足有八尺五六,卻並不算魁偉。著一件素色長袍,腰纏皂帶,頭上盤了道髻,頂一根足有一尺五六的鐵簪子。
身後挎一口巨大的劍匣,一路而來盈盈作笑,與二位師姐相談甚歡。
走近時,鳴雲見他臉龐瘦削,丹鳳眼,睫毛奇長,縱然睜著眼,也難見雙眸。未語先笑,氣度極是從容,談吐也是溫柔宜人,十分容易親近。
果然當對方打量道鳴雲時,便當先笑著開口道“周師弟恢複的如何?素來聽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說著,已牽過鳴雲手臂,為其搭脈,略略沉吟,便又笑道“果然師弟外功精純,一點寒毒已完全驅儘,真太好了!”
秦華陽毫無架子,鳴雲心上也是一鬆,想著對方貴為峨嵋六代入室弟子第一,可不是自己這個勉強混跡其中的外門子弟能比的。
連忙抱拳恭手行禮道“拜見秦師兄,早聞兄長風采,今日一見鳴雲實在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