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姑娘不過萍水相逢,姑娘便能慷慨解囊,陸某佩服!”
陸玄樓說道“不過凡事都有個道理,今日衛旭與酒樓有錯再先,總得給我個說法不是?”
看著陸玄樓油鹽不進,蘭倚秀眉緊蹙,她當陸玄樓是俠義之士,不忍看他白白喪命,便冒著得罪太子與晉王的風險替陸玄樓解圍,怎料此人竟是愣頭青。
“公子,宋郡魚龍混雜,可不是講理的地方,還望公子三思。”蘭倚說道。
“我輩讀書人,錚錚鐵骨,富貴不淫,威武不屈。”
陸玄樓義正言辭道“大魏乾坤朗朗,我就不信宋郡竟無王法?”
蘭倚還欲再勸,卻被陸玄樓伸手打斷,“姑娘勿要多言,亂我赤心!”
“不識好人心!”
蘭倚冷言冷語,心中卻是敬佩萬分,上一個在宋郡說這種話的人,墳頭草已經有兩丈高了。
蘭倚並未離去,看向酒樓遠處,一對人馬蜂擁而來,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能護住陸玄樓一時就多護一時。
“誰在鬨事?”
一名幽玄境武夫帶著數十名衙役來勢洶洶,衝入酒樓,便拔刀出鞘,將陸玄樓團團圍住。
“陳鋪頭,此人窮凶惡極,欲謀殺於我,還不將他速速拿下?”
援兵剛至,衛旭便蘇醒過來,瞬間恢複跋扈模樣,胡亂編造一番。
“聒噪!”
陸玄樓卻不慣著他,再度摁住他的頭顱,狠狠砸在酒桌之上,直到酒桌四分五裂,陸玄樓才將衛旭扔在,一隻腳踩住衛旭頭顱,挑釁般的看著陳鋪頭。
“放肆!”
陳鋪頭看的眼眶欲裂,他是宋郡捕頭不假,可他更是衛侯府家將,如今衛旭被侮辱,衛侯府顏麵掃地,他若不將陸玄樓碎屍萬段,決計沒有辦法向衛侯交待。
“凶徒暴虐,格殺勿論!”
“人還在我手上,你都不和我交涉交涉的嗎?”
陸玄樓戲謔問道“我若不小心,踩碎了衛旭的腦袋,你說衛侯會不會殺了米呢?”
“放了少主,留你全屍!”
陳捕頭不敢貿然動手,冷聲威脅陸玄樓。
“左右是個死,全不全屍的沒關係。”
陸玄樓玩味問道“你說臨死前要不要拉個墊背的?”
“你敢?”
陸玄樓雖然油鹽不進,可陳捕頭也不相信陸玄樓敢殺衛侯府嫡子!
“看不起我?”
陸玄樓皺眉,腳下微微用力,衛旭痛苦哀嚎,冷冽殺氣自陸玄樓周身湧現,使衛旭遍體生寒,褲襠濕潤一片。
“諸位,這不過是個誤會,何必大動乾戈呢?”
見雙方相持不下,蘭倚挺身說道“陳捕頭,這事情若是鬨大了,衛侯府臉上也過不去,給我個麵子,我奉上五十萬兩白銀,你帶衛公子離去,如何?”
“既然蘭大小姐求情,我當然沒問題了。”
陳捕頭點頭說道,蘭倚是個硬骨頭,大魏世族聯手也未能從她身上拿到一個銅板,如今卻示弱於人,奉上五十萬兩白銀,衛侯府雖說丟了麵子,卻找回了裡子。
況且衛侯府真正的臉麵是大梁城的世子殿下,衛旭不過是浪蕩公子,他的麵子也不值錢。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陳捕頭答應了,陸玄樓卻是不答應,他早就看大魏世族不順眼,如今衛旭送上門來,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