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鎮壓體內劍氣,耶律觀音奴起身直追,奔出兩三裡,遇到了陸玄樓。
陸玄樓淡淡問道“耶律將軍,可是成功斬了劍夢?”
耶律觀音奴將此前一詳儘道來,俯身請罪說道“末將辦事不利,請殿下治罪。”
陸玄樓平靜說道“劍由心生,無可防禦,劍夢曾以此劍術讓本王跌境,耶律將軍一時不察,被劍夢算計,也不怪將軍。”
“劍夢雖然走脫,但與末將一戰,身負重傷,已如強弩之末,決計走不出多遠。”
耶律觀音奴拱手說道“末將這就搜索蹤跡,定然取其項上人頭,呈與殿下。”
“不必了!”
陸玄樓搖頭說道“劍夢之事,自有本王料理,你即刻前往城樓,協助浮屠將軍,斬殺白行簡,再謀宗道、劍玄二人。”
“末將領命!”
耶律觀音奴領命離去,陸玄樓走近一處院落,推開院門,邁入其中,一道劍光驟然而至。
陸玄樓並不慌亂,緩緩伸手,竟然將那一道劍光夾在兩指之間,雙指微微用力,那一道劍光瞬間崩碎。
破碎那一道劍光,陸玄樓邁入庭院之中,便見劍夢持劍而立,鵝黃色劍裳沾染血色汙跡,模樣很是狼狽,然而劍夢身姿挺拔,如劍而立,周身劍氣氤氳,煌煌大氣。
“姑娘果然劍仙之姿!”
陸玄樓笑道,而後踱步向前,至劍夢身前數丈,停下腳步,眼眸中異彩閃爍,讚賞之色不加掩飾。
一介練虛劍修,不僅傷了涅盤武夫,最終更是抽身而退,怎麼不讓人驚歎呢?
陸玄樓的出現,不再劍夢預料之中,然而劍夢卻生不出半分欣喜。
誠然,陸玄樓也是練虛武夫,實力不及耶律觀音奴,然而劍夢與陸玄樓交手多次,卻從未勝過陸玄樓一次,且陸玄樓對她可謂了如指掌。
劍夢微微搖頭,摒棄腦海中的雜念,心神合一,斷劍指向陸玄樓,心中再生一氣,氣勢轉瞬即至巔峰,身後劍氣好似鋪滿大地的白霜。
陸玄樓撇嘴說道“姑娘見我,便以劍向,似乎不當本王是朋友啊!”
劍夢凝聲說道“你我本就不是朋友!”
“英雄惺惺相惜,該是朋友。”陸玄樓笑道“本王以姑娘為英雄,姑娘應以本王為豪傑!”
劍夢不屑說道“殺人屠城的屠夫也配稱豪傑?蜀王殿下恬不知恥!”
“萬般對錯,皆出人心!”
陸玄樓笑道“你我立場不同,心思不同,對錯便也不同,是非曲直,各自人心,姑娘何必以此中傷本王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我之間,已是無話可數。”
劍夢冷冽說道“出劍吧!”
“姑娘全勝時期,也非本王對手。”
陸玄樓笑道“此前姑娘與耶律觀音奴交手,被其重創,此刻不過是強提一氣,豈是本王對手?”
劍夢沉聲說道“是與不是,戰過才知曉。”
“本王視姑娘為朋友,無意與姑娘交手,更不願害姑娘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