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摧城,地動山揺,陸玄樓笑而無畏,翻身坐上城牆,觀此一戰。
有人殺了人,就有人尋仇,此乃天經地義之事。
“涅盤武夫果真不同凡響啊!”
三處戰場,以浮屠與白衣劍宗最為激烈、最為精彩。
浮屠每一拳都蘊含著暴戾的勢,而白衣劍宗每一劍都蘊含著淩厲的意。
席卷而來的拳風與劍氣轟擊在城牆上,餘波逆城牆而上,好似鋼刀刮在陸玄樓的身上,肌膚隱隱作痛。
兩人每一番交手,陸玄樓要都興致勃勃點評一番,好似一位武道大宗師。
聞溪尚未出手,生死還是難說,耶律觀音奴戰戰兢兢,陸玄樓卻是有恃無恐,著實讓人不喜。
聞溪微微皺眉,邁出一步,猶如縮地成寸般越過戰場,緩緩向陸玄樓走來。
耶律觀音奴與顏沉魚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凝重之色,隨即上前,將要出戰,卻被陸玄樓攔下。
“那怕你二人交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半步輪回境的明月侯都壓製不住聞溪,耶律觀音奴與顏沉魚顯然不夠看,陸玄樓笑道“讓本王來吧!”
“你是對手?”
顏沉魚皺眉問道,真要說起來,此地境界最低、實力最弱之人,當屬陸玄樓。
這裡不是神墟,聞溪不受限製,可全力出手,也不知陸玄樓哪裡來的自信,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本王當然不是對手,”陸玄樓笑道“但死一個,總好過死三個吧!”
說罷,陸玄樓自城牆起身,邁步而出,靈兵結道,載著陸玄樓向聞溪走出,不多人,兩人相遇,身形不過數丈。
“找死!”
劍玄冷笑出聲,月神殿主聞溪乃東荒巨擘,實力深不可測,陸玄樓孤身一人便敢應對,雖然勇氣可嘉,卻是自取滅亡。
然而哥舒不白攻勢極猛,並不給劍玄機會觀察此處,讓劍玄疲於招架,難以目睹陸玄樓的淒慘模樣。
“可惡!”
劍玄咒罵出聲,這些北方蠻子麵對大魏王侯時卑躬屈膝,麵對東荒仙門時強勢出擊,實在可恨。
“多日不見,聞溪殿主越發豐腴了!”
陸玄樓拱手行禮,言語輕佻,眼神曖昧,驚嚇眾人。
“他怎敢如此?”
耶律觀音奴震驚不已,跟隨陸玄樓已有一些時日,她自然清楚陸玄樓看似隨和,實則膽大妄為,卻萬萬沒有想到,陸玄樓竟是無法無天,竟然出言輕薄月神殿主聞溪,簡直是找死啊!
“放肆!”
聞溪薄怒,一股恐怖威壓湧現,鋪天蓋地般壓向陸玄樓,然而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時,這股讓涅盤武夫都心悸的恐怖威壓,落在陸玄樓身上,卻好似鵝毛一般輕盈。
陸玄樓笑道“聞溪殿主該是溫柔女子,怎這般脾氣呢?”
聞溪秀眉微皺,冷笑說道“陸玄樓,你當真求死不成?還是你以為本座不敢再魏境殺你?”
“非也,非也!以聞溪殿主的實力,自然是敢的,也能殺本王。”
陸玄樓話鋒一轉,“但我相信,我大魏王侯也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