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冬天,那怕陽光燦爛,也不炎熱,甚至有些寒冷。
兩軍經過一夜的休整,大戰複起。
南楚王都城牆上,隨著白行簡一聲令下,大軍嚴陣以待。
昨日擊退大魏鐵騎,難楚軍卒鬥誌昂揚,數十萬大軍虎視眈眈的盯著城下的黑色大軍。
箭雨、飛石再現,整個天地間風雲湧動。
“殺!”
前陣衝鋒的依舊是三川輕騎、北寒騎兵與耶律騎兵,大魏鐵騎則嚴陣以待。
“放箭!”
這一次,不等大魏軍卒攀上城頭,南楚軍卒已經做出反應。
一排排弓弩手彎腰急射,一陣箭雨覆蓋而下。
衝鋒最前的三川輕騎,一個急轉彎,巧妙的避開陣頭,向著將側迂回衝鋒。
然而就在此時,一根百丈長的銀白色箭矢倒影虛空,懸掛在南楚王都上空,渲染無儘銀輝,與天空烈日爭輝。
在天地靈氣的加持下,銀白色箭矢帶著一股磅礴的力量融入黑色大軍,三川輕騎如糖葫蘆一般,被穿了起來。
銀白色箭失所過之處,三川輕騎如喪家之犬,十分狼狽的左右逃竄。
南楚陣營,有強者按捺不住,率先出手,一支支銀白色箭矢,迎風暴漲,呼嘯而至。
“噗!”
鮮血四濺,一顆顆碩大的頭顱拋飛,一匹匹戰馬轟然倒地,淒慘的咆哮聲響徹雲霄。
“咻咻咻!”
箭雨劃過長空,帶起一朵朵絢爛的煙火,三川騎兵躲避不及,直接被箭矢貫穿胸膛,身軀直接崩潰,化成血霧。
一瞬間,南楚王都城下,血腥味氣息彌漫。
“吼!”
也有一些悍不畏死的三川輕,縱馬衝鋒,銅皮鐵骨的身軀,猶如炮彈一般,筆直撞向南楚王都城牆,與攻城步軍彙合,攀上城跺。
南楚王都城牆,再度爆發大戰,血液彙聚在一起,流淌在走馬道,將走馬道染成紅色。
南楚軍卒有些戰鬥力,但絕對不多,片刻以後,大魏軍卒已經攻下一段城牆,立足其上。
就在此時,十數道身影自大魏鐵騎軍中升起,禦空而來,停在南楚王都上空。
浮屠、陳凶、顏沉魚、大魏六鎮驍將,大魏軍中三災武夫並立如雲。
他們來此,並非為了攻城,而是為了震懾城中三災、涅盤兩境武夫。
月神殿主聞溪乘月而來,劍玄、宗道飛身越起,仙門天驕、三災長老緊隨其後。
雙方人馬隔空相望,爭鋒相對。
聞溪皺眉問道“諸位,這是要做什麼?”
浮屠笑道“我大魏鐵騎衝鋒在即,楚人自然兵敗如山倒,本侯怕有人破壞規矩,來此督戰而已。”
“隻要大魏不破壞規矩,我東荒仙門仙門自然不會不守規矩。”
聞溪淡笑說道,三災、涅盤兩境武夫不出手,有劍夢坐鎮城頭,此戰南楚與東荒仙門可立於不敗之地。
“如此便好!”
浮屠冷笑連連。
妄圖以一人之力,左右一國之存亡,當真是愚不可及。大魏王朝既知劍夢此人,又豈會沒有準備呢?
說話之間,戰鼓擂響,號角吹響,震耳欲聾,響徹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