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似乎沒有本座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陸玄樓緩緩擦去雙劍之上的鮮血,居高臨下,俯視嶽武神,臉上儘是揶揄之色。
聞言,嶽武神沒有作答,目光的盯著陸玄樓背後那一座劍陣,儘是忌憚之色。
那一座劍陣,此刻不顯鋒芒,唯有陸玄樓動用飛劍時,偶爾泄露一縷氣機,充斥著毀滅的氣息,令人膽戰心驚。
他叫嶽武神,但不是真正武神,這一座劍陣全力爆發,可以磨滅白衣劍宗,自然可以讓他隕落。
嶽武神不怕陸玄樓,卻不能無視這一座劍陣,因此,至始至終,他都不曾全力出手,而是保存力量,提防著那一座劍陣。
“不必擔心,即是底牌,豈是可以隨意施展的?”
陸玄樓似乎看出嶽武神心有顧慮,輕笑說道“斬殺白衣劍宗後,本座需要時間恢複,才能催動劍陣,將你一並抹殺。所以在此之前,你還有機會,倘若錯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你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陸玄樓話音落下,嶽武神雙手攤開,滔天的靈氣釋放,整座山林,都瘋狂的震動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強大壓迫感,籠罩而出。
“這才有意思嘛!”
陸玄樓大笑出聲,黑色長衫鼓蕩,周身劍氣縱橫,數千把飛劍環繞周身,好似劍中帝王。
這一刻,天地都變得昏暗下來,狂暴無比的波動,蕩漾在山林之中。
一眼望去,嶽武神的身軀被天地靈氣淹沒,恐怖的氣息源源不斷的鋪蕩而出。
白衣劍宗身死,仙門弟子潰逃,東荒天驕也節節敗退,那怕抱團取暖,在兩位妖聖與十位大妖的圍攻下,仍是風雨飄搖。
紫玄道君被兩位妖聖圍攻,施展渾身解數,道法神通呼嘯而出,也是捉襟見肘,難以招架,頹勢儘顯。
唯有劍神殿主葉秋白,劍出如龍,寒芒點點,死死壓製蛟童,穩居上風。然而蛟童有真龍逆鱗護體,即便不敵,也不敗退,死死牽製劍神殿主葉秋白。
“嶽師叔,開始動真格了!”
劍夢凝聲說道“但願嶽師叔能擊敗陸玄樓!”
陸玄樓雖以城府聞名,形事不擇手段,為人詬病,但劍夢知道,陸玄樓的骨子裡刻著驕傲,從不屑說謊,他既然說無法催動劍陣,那就一定是真的。
沒有劍陣加持,陸玄樓決計不是嶽武神的對手,倘若速戰速決,嶽武神勝算也極大。
山林之中,天地靈氣滾蕩,最終在半空中,凝聚一道頂天立地的高大身影,足有數十丈之高,覆蓋鱗甲,有種堅不可摧的既視感。
這道高大身影周身縈繞一股戰意,手持一杆血色長槍,在槍身上纏繞著暴戾的煞氣,蕩漾而出的寒芒,仿佛見虛空都能切開。
“武神降臨!”
嶽武神發出一道不似人聲的低吼,一手覆壓,那一杆纏繞著煞氣的長槍,力量暴刺而出。
急促之聲響徹,虛空中被化作一道深深的血痕,在東荒天驕期待的目光中,以閃電般得速度逼近陸玄樓。
那一杆長槍,攜帶著煞氣與戰意,擦過山林,山石瞬間破碎,被碾成齏粉,大地都被割出一道長長的裂痕,山崗崩踏,整個山林都變得塵煙滾滾。
“好氣勢!”
這一往無前的決絕一擊,讓陸玄樓忍不住驚歎,嶽武神能成為東荒神殿一殿之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然而,陸玄樓絲毫沒有退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