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走後,青蕪揉捏這衣角,臉色緋紅,顯得急促不安。
陸玄樓莞爾一笑,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一說。”
青蕪羞赧,不敢抬頭看陸玄樓,低聲應道“我聽著呢!”
“是我之前的事情,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可仔細想了想,你有知情的權利。”
陸玄樓說道“我叫陸玄樓,自東荒而來,當初行事有些張狂,所以得罪了不少人,仇敵極多。我這些仇敵,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山上神仙,都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動動手指,就是滄海與桑田的變幻,總而言之,這些人很厲害,至於究竟是哪些人,說了你也不知道,我也就不說了。而我此番落難,便是仇敵追殺所致,很著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青蕪擲地有聲的說道“隻要和陸大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陸玄樓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娶妻,但有一房側室,家中還有許多兄弟,關係並不和睦,爾虞我詐,數不勝數,明槍暗箭,防不勝防,處處都是算計,讓人頭疼得很。”
既然是娶妻,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陸玄樓喋喋不休,毫無隱瞞,將往事娓娓道來,讓青蕪知曉的過去,也預知她的未來。
轉眼便是兩月時間,九月剛過,陸玄樓忙完田裡的活,青蕪已經準備好嫁衣,兩人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陸玄樓帶著村裡的青壯將房屋翻新、修繕,接著獵殺幾隻野獸,準備了肉食,然後去一趟附近的城鎮,將皮毛換錢,帶回些酒水。
十月初十,婚禮如期而至,陸玄樓穿著一身紅色喜服,迎來送往,與村裡的漢子喝酒談笑。
“便宜你小子了。”
有莊稼漢子感慨說道“青蕪這丫頭,打小模樣就好,長大了更是楚楚動人,而且特彆懂事,真是羨慕死個人。也就是我家那小子不爭氣,不然我早就上門說親了,哪裡會便宜了你這個外鄉人?”
“劉老三,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又一位莊稼漢子說道“小陸照弄莊稼的本事一流,狩獵的本事也是一流。青蕪嫁給小陸,不怕餓著,時常有肉吃,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找,小陸哪裡差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我能真麼說嗎?”
劉老三說道“我不給這小子一點警醒,萬一這小子不識好歹,欺負青蕪,我腸子不歹悔青了。”
“他敢!”
這位不配擁有姓名的莊稼漢子怒目而視,對陸玄樓說道“你小子要是敢欺負青蕪丫頭,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劉老三大笑說道“行了吧,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小陸一隻手,能打你十個。”
“這不至於!”
陸玄樓附和說道“這樣的貨色,我一隻手能打一百個,雙拳能錘一千個,手腳並用,來多少,我就能打多少。”
莊稼漢子怒道“臭小子,你竟敢不看起我!”
“說你胖,你居然還喘上了。”
劉老三笑道“小陸,打他,反正地裡也沒啥大事,不過下手彆太重,讓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就行了。”
“可以啊!”
陸玄樓戲謔出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莊稼漢子頓時慫了。
“小陸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莊稼漢子轉身,端起一婉酒水,正色說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把青蕪交給你,大家夥都放心。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鄉下人嘴笨,不太會說好話,我敬你一碗,要說話的話都在酒水裡。”
“青蕪在我這裡,不會受丁點委屈,這一點,您儘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