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樓欲同時問劍兩人,並非說說而已,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已有腹稿。
不瘋魔,不成活,唯有徹底置身死地,陸玄樓才能破而後立,真正躋身巨擎境界,將魔佛悲苦和景淼一並斬殺,磨練劍鋒,而後與聞溪問劍,求一個全身而退。
“和尚,你怎麼說?”
陸玄樓不理睬景淼,笑意盈盈的看向魔佛悲苦,眼中閃爍著決絕的瘋狂和熾烈的期待,讓魔佛悲苦暗暗心驚。
事到如今,魔佛悲苦仍有一事疑惑不解。
在他看來,這位年輕劍修閻君並非一定要躋身巨擎境界,才能全身而退。
他不相信這位年輕劍修閻君看不出來,他與景淼雖然師出同宗,卻各有心思,並不能同仇敵愾,而他們兩人的實力也相差無幾,並且彼此知根知底,誰也奈何不了誰。
倘若他是這位年輕劍修閻君,定然選擇兩不相幫,與他、景淼成三足鼎立之勢,互相牽製、互相製衡,如此就能自然而然的脫身。
然而此刻,這位年輕劍修閻君竟然同時挑釁他與景淼,無疑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他與景淼聯手,先斬劍修閻君,在決出勝負,這無疑是景淼最希望出現的景象,而他也並非不能接受。
雖說景淼與他實力相差無幾,但終究是差了些。
差之以毫厘,失之以千裡,這一點點差距,有些時候,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勝負、生死,也都在這毫厘之差中。
況且,景淼已經與陸玄樓戰過一場,消耗不小,早就不複巔峰姿態,那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魔佛悲苦搖頭說道“以多欺少,持強淩弱,非小僧所願。施主儘管與景淼師妹問劍,等你們問劍結束,由小僧來收拾殘局就是了。”
魔佛悲苦早就看出,陸玄樓的是鐵了心要以戰破境,乘機躋身巨擎境界,並不在乎身後之事,那麼魔佛悲苦自然順水推舟。
陸玄樓與景淼問劍,最終的結果必然是一死一傷,魔佛悲苦樂見其成。
既然不廢吹灰之力,就能成為最後的贏家,魔佛悲苦自然不願意勞心勞力了。
陸玄樓聞言,微微搖頭,流露些許失望神色。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陸玄樓也不強求,畢竟三人之中,他的境界最低、實力最弱,逼景淼全力遞劍,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倘若讓魔佛悲苦摻活進來,與景淼勾心鬥角,皆不全力出手,那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陸玄樓轉身看向景淼,說聲得罪,周身劍氣噴薄而出,壓榨所有氣力,準備放手一搏。
“儘管出劍,休說費話,等我斬下你的狗頭,再與那禿驢分生死。”
景淼怒視陸玄樓,也不知道那張猙獰麵具下究竟隱藏怎樣可恨的麵目。
眼見陸玄樓蓄勢待發,景淼嚴陣以待,小心防備著陸玄樓,這一場問劍後,還有一場生死大戰,容不得景淼有絲毫大意。
然而她等了許久,始終不見陸玄樓有出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