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嶺上,陸玄樓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魔佛悲苦和景淼拉下水來,而聞溪也不介意多殺兩個魔道武夫,更不在合歡宗事後尋仇滋事。
魔佛悲苦麵色愁苦,聲音愁苦,止不住的唉聲歎息,就跟死了爹娘一樣。
景淼就是真的欲哭無淚了,她本想做那黃雀,捕食螳螂與蟬,可結果就一言難儘了,先是莫名其妙與陸玄樓問劍一場,此刻更是要與劍仙問劍。
“施主,你可是害苦了小僧啊!”魔佛悲苦埋怨說道。
“我本不想與你一般見識,是你窮追猛打,這個時候怎麼還怨起我來了?”
陸玄樓輕笑說道“如今我們似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死了,你們也活不成,所以誰也彆說誰,戮力同心的問劍一場。”
“問劍劍仙,九死一生,可隻要僥幸不死,天下誰人不識君。”
陸玄樓繼續說道“兩位,揚名天下的機會就在眼前,可千萬彆畏手畏腳,貪生怕死啊!”
說話之時,陸玄樓掌指一拂凶劍劍身,劍鳴如厚重雷霆,隆隆響徹山野,而陸玄樓的一身劍意,也愈發恐怖。
陸玄樓的劍意雄渾而霸道,極具殺伐,在半步巨擎的層次中,已經臻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其劍心、劍勢、劍術,皆已融為一爐,這也讓其戰力,超乎想象的恐怖。
“這小子的劍道,已經錘煉到這等地步了……”
聞溪眉頭微皺,心中頗為驚奇,與摘星山巔相比,此刻的陸玄樓已有六七分劍仙姿態。
“劍為魔劍,人非好人!”
聞溪微微搖頭,掌心一翻,雪白劍影浮現而出,而後邁步虛空,朝陸玄樓靠近。
“與我問劍,你仍是蚍蜉撼樹!”
隨著聞溪邁步,在她絕傾城絕色的身影上,一股清冷的劍意悄然湧現,衝霄而起。
在三人眼中,之前那淡然出塵的聞溪,此刻就如渾化身一尊劍神,一身劍氣貫衝九霄,席卷十方。
景淼心神刺痛,駭然失色,陸玄樓與魔佛悲苦不由咪起眼睛,為之動容。
“好可怕的劍意,好驚人的氣勢!”
而麵對邁步而來的聞溪,陸玄樓頓時感受到鋪天蓋地而來的壓力,軀體悄然緊繃起來。
無論他表現的如何輕狂與傲慢,可也從不敢對聞溪有任何小覷之心。
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因為他太清楚,聞溪是何等可怕人物,一尊大劍仙,無論如何去重視都不為過。
“兩位,我先出劍!”
直至聞溪的身影距離他不到百丈距離時,陸玄樓眉梢殺機一閃,悍然出劍。
他挺拔的身影一步邁步,天地轟然震動,萬象皆是黯然,蓄勢已久的一身劍氣,儘數融入凶劍之中,一斬而出。
轟!
一道劍光斬出,沉凝到極致,厚重到極致,也恐怖到極致,輕而易舉的就將虛空劈出一道裂縫,大有一往無前之勢。
十方雲動,魔佛悲苦與景淼皆是驚駭,心神被這一劍所充斥的威勢所震懾,原來先前那一場問劍,景淼有所保留,陸玄樓也未儘全力啊!
就是大劍仙聞溪,也微微凝重,流露認真的神色。
這一劍,看似簡簡單單,可卻將陸玄樓一身的劍意、劍勢儘數融入其中,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之勢,霸道無比,決絕至極。
“此人甫一出手就傾儘全力,果然夠狠!”魔佛悲苦讚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