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身臭毛病。”許聲聲憋著一口氣,捧著碗直接把綠豆粥喝了個乾淨。
總算舒服多了。
喝過粥,許聲聲將年年喚了進來,畢竟四藝宴已經不得不去,自然還是多了解些的比較好。
“年年,四藝宴可有入門關?”許聲聲托著下巴癱在軟塌上,語氣清脆。
“回小姐,四藝宴自然是有入門關的,奴婢已經打聽過了,四藝宴此次將在風臨水榭舉行,入門的各位小姐以及公子必定是要現場賦詩一首,並親筆記錄。過關者可入風臨水榭。”年年就像一個小喇叭,吧啦吧啦,一臉的興奮。
許聲聲心裡歎氣,賦詩不難,難的是提筆。
她那狗爬字,怎麼見得了人。
“許州可有書法好的先生?”許聲聲托腮看向年年。
“小姐,您忘了?要論書法,姑爺一手的字可是老爺都比不上的。”年年提醒她。
“幕今朝?”許聲聲語氣頓了頓“隻怕他不願意教我。”
“小姐,姑爺是您的夫君,這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什麼隔夜仇,姑爺前些日子不是傷著手了?您不如燉上一盅老鴨湯去看看姑爺。”年年再次好心提建議。
“那你去燉老鴨湯。”許聲聲仰起小腦袋,滿臉無辜的笑意。
年年“……”
……
許聲聲提著一盅老鴨湯,穿過許府綠樹成蔭的石子路,假山流水潺潺,分外寂靜。
小園子儘頭就是書房,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許聲聲一抬眼,幕今朝臨窗而坐,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東西。
“啊朝,我進來啦!給你燉了老鴨湯。”許聲聲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自己推開門了。
印入她眼簾的就是宣紙上的字跡。
古墨輕磨滿幾香。
這樣的字跡,張揚跋扈,絲毫不受束縛,甚至整行一筆而下,行雲流水,精熟至極!
筆走龍蛇,鐵劃銀鉤,一字千鈞!
許聲聲斂下眼底神色,幕今朝當真寫得一手好字。
“老鴨湯?”幕今朝側顏冷白,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老鴨湯,放心,不是我燉的,沒毒。”許聲聲再次聲明,誠懇的不得了。
幕今朝抬眸,那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又看向她手上的老鴨湯“既然有求於我,怎麼?辦事還要彆人代手?”
“老鴨湯確實是年年燉的,”許聲聲難得有些心虛,不過又嬌氣開口“但如果啊朝非要喝我親手燉的老鴨湯,我可以馬上回去給你燉。”
幕今朝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上次被炸掉的廚房。
……
“什麼事。”幕今朝冷冰冰。
“爹爹和年年都誇啊朝的字寫得最好看了,許州四藝宴開始,我想讓啊朝教我寫字。”許聲聲對上幕今朝陰鬱的眼神,一點都沒帶怕的,聲音軟軟。
幕今朝這個人十天有八天都是挎著一張臉的,看習慣了就好。
“你那一手的狗爬字,寫與不寫並無差彆。”幕今朝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正是因為是狗爬字,這才需要啊朝教導,能夠將一個狗爬字學生帶成寫字頗具風骨的學生,很有成就感的哩。”許聲聲眉眼彎彎帶笑,眼底似乎有璀璨星子。
“這樣的學生,容易心肌梗塞。”幕今朝神色冷淡的看向她,語氣薄涼。
“那不如這樣吧,啊朝想要什麼作為交換?”許聲聲歪了歪小腦袋,異常可愛。
“聲聲既然如此迫切想與為夫深入交流,莫不如一個吻。”幕今朝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嘴角上揚起譏諷的笑意。
許聲聲最是討厭他,如今他便以她最不齒的方式來要求她。
“夫君說的可是真話?”許聲聲反問了他一句,反而是驚喜的神色,臉上漫起了嬌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