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
許聲聲垂眸。
小口子。
滿身的傷也是小口子嗎?
她手上割了那麼小的口子他都會生氣,輪到自己的時候就這樣隨意了呢?
她摔倒了會哭,讓人欺負了會哭,沒有好吃的也會哭,得不到偏心也會哭。
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
誰像他一樣傻,什麼都不說。
“你把衣裳脫了。”許聲聲惡狠狠。
她這會兒眼裡隻有他身上的傷,都沒注意到床榻旁的桌子,雄赳赳氣昂昂走過去。
下一刻,她腳踢到了桌子腿兒,腳指頭鑽心的疼。
幕今朝眉毛都擰在了一起,許聲聲更是眼淚汪汪,偏偏臉氣成了包子,一句話都不肯說。
幕今朝用方巾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伸手就要抱她上榻。
許聲聲縮了縮,死活不動。
“聲聲乖,我看看腳撞到哪裡了?”
幕今朝漫不經心的尾音染上了危險,不顧她的拒絕將人抱上了榻,仔細檢查了一下小姑娘圓潤的腳指頭。
撞紅了一大塊,他一碰,許聲聲疼的就是一縮。
“許聲聲,你還真是能耐了,這麼平的屋子你能把腳撞成這樣。”幕今朝一點一點給她揉著腳,又不由分說的上藥。
許聲聲撇撇嘴,小小一隻縮在床榻上,不想跟他說話,隻是眼淚珠子一顆接一顆往下掉,沒有半分聲音。
屋子裡昏暗溫暖的燭火和窗外的月色交相呼應,清冷又寂靜。
良久,幕今朝壓著嗓音,一手擦去小姑娘臉上的淚“聲聲,這樣的傷算不上傷,我習慣了。”
許聲聲眨了眨眼,淚珠冰涼“幕今朝,可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幕今朝眸子深沉。
她似乎想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白皙小手落在他滿是傷口的手掌之上,瑩白光芒閃動,所過之處,傷口儘數愈合。
“你總說太遲了,做不了一個好人,沒關係。”
“你行事狠辣,沒關係,我不怕,你殺的都是該殺的人。”
她輕輕將額頭靠近他,將自身的溫暖傳遞給他“我怕你受傷,怕你難過,更怕你不好好愛自己。”
她為了能回家,會說假話,會演戲,會對所有人都笑意晏晏,真假連自己都分不清,可今日,她沒有說假話。
“世間都是有因果的,佛祖悲憫世人,我希望佛祖眷顧你。”許聲聲吸了吸鼻子。
“我從不信佛。”幕今朝靜靜替她擦去眼淚。
“那你要信我,我信佛。”許聲聲心裡悶得快喘不過氣。
幕今朝怔住,抬眸去看小姑娘,月色照亮了小姑娘清澈水潤的眸子,那般皎潔,眼底隻有他。
“我房間裡太亂了,你先回去。”他準備將人抱起回房。
聲聲的心疾因他而起,在徹底治愈前,他會儘量不去見她。
許聲聲看向他,原書對他的描寫殘忍無情,甚至可以徒手捏碎一個人的腦袋,可以眼都不眨的剝了人皮用人骨盛酒,根本就是描寫的一個怪物。
不是這樣的,她看見的幕今朝不是這樣的。
他會幫她找回山上丟失的繡鞋。
他知道她喝藥怕苦,會準備蜜餞哄她。
他會教她習字。
他會給她準備羅裙,會在驚馬之時救下她,會找回她的釵子。
甚至明知道她在騙他,也會連夜跑去淮河鎮去找她。
他讓她見了真正的桃花。
知道她喜歡珍珠,去尋了罕見的血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