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
陽光那麼柔和,星星點點,帶著光暈落在了她指尖,宛若新生。
她伸手摸摸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是一片濕潤。
在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醫生確定她再沒有什麼事以後,準許她辦出院手續。
許聲聲看了看手表,上午十點整。
她突然心底一陣酸澀,手上拿著的文件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她的媽媽也不在了。
在她出車禍穿書的同一天,她媽媽看見她出車禍,跑過來替她擋住了,當場被撞死亡。
而她在醫院沉睡了整整四個月。
至此,她在這個世界,舉目無雙親。
許聲聲沉默了很久,終於拿起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大伯。”她嗓音有些沙啞。
江城咖啡店,輕緩的音樂悠揚響起,三三兩兩的年輕人聊著天。
窗邊,小姑娘靜靜坐著,少女模樣清秀,小臉白淨,捧著一杯白開水,手怎麼捂都捂不熱。
對麵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手裡整理著一份份文件,語重心長“聲聲,你媽走以後,公司大伯都幫忙在管理,沒出什麼亂子,公司的事兒你進公司以後,加緊學習,這些股權文件你都簽一下,都寫的你的名字,在你成年之後,大伯會正式公布”
許聲聲靜靜抬眸“大伯,公司的事兒我不接手,都給大伯吧,成年以後也不用還給我了,要不然都捐了做慈善吧。”
“聲聲!”中年人下意識站起來又喊了一聲,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迎著光,頭也不回的出了咖啡店。
出了咖啡店,她在街邊花店買了一束明豔的黃菊花,坐上出租車朝墓地而去。
墓地清冷,又是工作日,少有人拜祭。
一排排冰冷的石碑佇立,一張張照片帶著生前的模樣。
許聲聲腳步輕緩,直到邁過台階在第三排最後一個石碑麵前停下。
她緩緩將手裡的花放在墓碑前,除了花,墓碑前還有好些新鮮的水果。
“媽,我醒了。”許聲聲摸著石碑上中年女人的臉,還掛著溫婉的笑。
許聲聲直接在墓碑跟前坐了下來,腦袋慢慢靠在墓碑上,像是很累了一般,雙手環住膝蓋。
“媽,我沒有那麼大的出息,到現在也沒辦法像你一樣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我都交給大伯了。”
“你累了一輩子,我沒讓你臉上添光,反而出車禍都害了你。”許聲聲隻是靜靜的說,眼淚掉的安靜。
“你小時候逼我學外語,報各種各樣的興趣班,喜歡彆人家的小孩子,說彆人家的小孩子都不像我一樣不上進,我知道你隻是想讓我出息一些。”
“我想好了,以後我就開一家蛋糕小店賣蛋糕,日子平平靜靜,我覺得挺好了。”
至於在書裡經曆的一些事,是真是假,現在又怎麼說得清呢。
“哎喲,聲聲啊,小姨聽說你出院了,一猜你就在這裡,來看媽媽吧?”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掛著一臉虛偽的笑意。
許聲聲頭也沒抬,淡淡出聲“不看我媽,難道是小姨躺在裡麵的不成?”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爸媽都走了,以後還有小姨呢。”女人假惺惺擦了兩滴淚,伸手要拍拍她的肩膀,表示親近。
許聲聲避開,語氣平靜“在我失去意識的這四個月,小姨沒有踏進醫院一步,反而進出公司倒是很勤快。”
女人臉色變了變,又換上了難過的神情“聲聲,我可是你的親小姨,你住院這麼久,公司都是你大伯在打理,誰知道他想做什麼,小姨也是擔心你媽媽的公司落在彆人手裡。”
“公司交給大伯打理我很放心,另外,小姨以後不要踏進這裡,我媽不想看見你。”許聲聲輕啟紅唇,笑的涼薄,轉身離開。
原地,女人一邊跺腳一邊低聲罵著小白眼狼。
離開墓地之後,許聲聲回了家。
家裡的擺放沒有什麼區彆,和她走的時候幾乎一樣,隻是她房間裡的那本書
許聲聲忍不住快步走進房間,那本書還好好的擺在書架上。
她手有些顫抖的拿下來。
一頁頁的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