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理由?盧元英撇了撇嘴,掀開被子起身穿衣服。
一邊穿一邊還不忘吐槽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歇歇是什麼意思,要不然你還是早點回家歇著吧。“
張德欽滿臉尷尬,但又不知道如何辯解。
盧元英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心裡藏不住事情。
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會理會彆人怎麼想。
她又不缺男人,再說了,她也不貪錢,純粹就是貪男人,這樣單純且完美的炮友可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張德欽心裡不滿也不敢有所表示,要不然,盧元英可能真會趕他出去。
漱了漱口,盧元英坐在鏡子前,對著鏡子繼續化著妝,張德欽披上衣服,走到盧元英的身邊,從高兜裡掏出一瓶香水道“從金陵給你帶回來的,法蘭西貨。”
盧元英臉色一喜,打開包裝在手背上噴了一點,輕輕一聞。果然幽香宜人,不愧是進口香水。
“謝謝張廳長了,”盧元英笑著說了一句,打開梳妝台的櫃子,把香水放進去。
便是此時,張德欽臉色微動,化妝台裡麵竟然放著一柄小巧的手槍。
他可不是普通文員,也是受過軍事訓練的,這種小型手槍在市麵上極其少見,一般人根本就沒這門路。
“喲,這可是稀罕物,你哪搞來的。”張德欽伸手拿起手槍看了一眼。
盧元英一邊化妝一邊答道:“不是我的,有個朋友放在這裡的。”
張德欽嘴角抽了抽,還朋友,這不就是連襟兄弟麼。
也不知道這位兄弟混哪的,這種玩意也有門路。
熟練的拆開彈夾,張德欽微微一愣,這種小型手槍的彈容量一般是五發,現在卻隻有四發。
“你那朋友什麼來頭,這槍好像用過,”
盧元英一聽卻來了興趣,當下就加油添醋的把尹懋萱刺殺季雲卿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德欽起初還聽的挺起勁,但是,聽到說這裡麵的一枚子彈居然留在了季老板的身上,臉色瞬間大變。
季老板死後,七十六號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挖人,李群甚至將懸賞金額漲到了三萬大洋,就是為了抓住凶手,替自己的恩師報仇。
如果換做彆人,張德欽可能以為是吹牛,畢竟這些歡場女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但盧元英說這話,他卻很相信,盧元英腦子都不帶轉彎的,她要是能編的了瞎話,以她的姿色斷不至於現在還住出租屋。
騙幾個男人,弄幾套房子那不是跟玩兒似的。
而且,就張德欽自己所知,他那些連襟兄弟裡麵,身家比自己豐厚的人還不少。
盧元英硬是沒貪人家的錢,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你這朋友什麼時候回來?”張德欽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你想乾什麼?”盧元英雖然心直口快,但也不至於傻到那份上。
“這家夥的人頭值三萬大洋,”張德欽湊到盧元英身旁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在乎錢,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跟他在一起,早晚被他連累,。”
“而且,萬一七十六號的李主任抓到他之後知道他跟你有關係,我怕你彆想活著離開上海灘。”
“七十六號裡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就你這細皮嫩肉的,估計一天都頂不住。”
這一番連哄帶嚇的說辭可把盧元英嚇得花容失色,連考慮都沒考慮,盧元英直接把尹懋萱賣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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