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鄭界民胸襟寬闊,做事仁義,但另一個意思就是,這人誰都不得罪,為人八麵玲瓏。
鄭界民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局座,財神也是有顧慮的,”
“他現在的位置非同小可,元老叛逃的情況即便他知情也不敢隨意泄露。”
“否則,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耀全,現在可不是你做好人為他開脫的時候,依我看,他就是做生意做上癮了,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利益跟回報。”
鄭界民微微一怔道:“局座,財神對黨國還是很忠心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種計較自己前程的人。”
“如此回複,想必是有自己的看法。”
“算了。”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大用,無論財神做什麼,鄭界民一定會為他開脫。
要是逼他逼的太緊,反而會令他對黨國生出嫌隙,這就得不償失了。
“讓齋五收網吧,已經跑了個大魚,彆再把小魚也放炮了。”
這條小魚自然便是南田雲子。
早之前,軍統已經鎖定了南田雲子,但因為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抓捕。
原本是想著通過南田雲子獲取元老叛變的證據,想不到,不但沒抓住把柄,反而把他給放跑了。
鄭界民敬了個禮,剛準備出去,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來不及緩口氣,對方焦急的說道:“局座,不好了,中統跟咱們的兄弟打起來了....”
“什麼?中統的人怎麼會跟我們杠上?”
“是誰帶的頭?”
中統跟軍統不合在山城也不是什麼秘密。
雙方雖然不至於明麵上撕破臉,但私底下也的確是能下多狠的手就下多狠的手。
“徐副局長。”來人報出一個熟悉而又令人憎恨的名字。
軍統剛成立的時候,這位副局長假意向戴老板示好,並且順利加入了軍統,成為高階領導之一。
明麵上是增強軍統的辦事效率以及儘快輔助軍統開展情報工作。
實際上的目的卻是扮演著臥底的角色,將軍統的一係列行動暗中通知中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人組織了一下語言,恭敬的說:“南田雲子挾持了蔣世賢,現在躲在楊家坪永鑫茶樓的後院。”
“蔣世賢?什麼人?”
來人道:“他是市長蔣誌澄的兒子。”
“蔣誌澄,就是那個簽訂廬山歸屬的蔣誌澄,他兒子怎麼跟南田雲子攪在了一起。”
徐副局長跟蔣誌澄是把兄弟,蔣誌澄的官職雖然不大,在中統那邊倒是關係不錯。
眼下兒子被綁了,他自然焦急無比。
軍統辦事可不管裡麵的人是誰的兒子,無奈之下,蔣誌澄隻能說動徐恩成帶隊攔阻。
畢竟蔣家可就這麼一根獨苗。
至於這個蔣世賢怎麼跟南田雲子這個小妖精混在一起,那就說來話長了。
其實,南田雲子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蔣世賢,而是身為山城市長兼任城防處副司令官的蔣誌澄。
為此,她特意製定了一個詳細且無比狗血的計劃。
就在前段時間,南田雲子成功地上演了一出“祝英台”式的民國肥皂劇。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蔣誌澄的兒子,擁有不小背景的蔣世賢發現了女扮男裝,“艱苦”地在山城生存著的孫舞陽。
而這位落難的孫小姐不但品性純良,正義感十足,而且,為人十分豪爽重義,
兩人交往的過程中,她又在一個“不經意”的時間,露出了自己那算得上是相當漂亮的容貌,落難的孫少爺瞬間變成了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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