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對姌嬪的話作出反應的是努德。
若是皇後娘娘聽信了姌嬪的話,撇清姌嬪,那他努德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皇後娘娘,臣剛才說得句句屬實,真的是姌嬪指使臣做的這一切。她的母親還到臣家中向臣母親鄭重允諾過,事成後立馬就將親事提上日程。”
努德急得滿臉漲紅,著急忙慌地想要證明姌嬪才是主使。
可他卻沒發現,他所說的這些都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果然,姌嬪冷笑一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宮指使你,你可有證據?”
努德雙眸慌亂地閃動,他說道:“臣的母親,家中親眷都可作證,姌嬪的母親……”
“夠了!”皇後娘娘怒了,“你說來說去都是你自家的親人,如何作證?”
努德張口結舌,終於明白了姌嬪的算計。
她根本沒留下任何能夠讓他自證的證據,就是為了防止他暴露後將她咬出。
想明白這點,努德癱倒在地。
而皇後娘娘則看向我,又看看德貴妃,說道:“雁心,你不過是一個宮女,姌嬪又何須設計害你?這於理說不通啊。”
我回道:“娘娘說得極是。奴婢確實是個卑微的宮女,姌嬪娘娘要是對奴婢有怨氣,直接打罵便可,無需這般謀劃。
所以她費儘心機,謀的自然不是奴婢,是皇上。”
“哦?”皇後眉毛一挑,輕輕瞟了姌嬪一眼。
“你說說看。”皇後問我。
我說道:“娘娘,您可注意到姌嬪娘娘身邊的宮女已換了一位。”
皇後抬起頭看向婧忱。
“你走後,本宮記得原來姌嬪身邊的宮女胖胖的,好像確實不是這個。”
皇後有些想起來了。
不等我回話,就聽姌嬪解釋道:“皇後娘娘記性真好,之前嬪妾身邊的宮女叫纖雲,因身體不適,嬪妾便沒有再讓她伺候了,轉而換了這個。
她叫婧忱,年歲雖不大,做事卻穩妥,嬪妾很是中意。”
說完,她招呼婧忱上前向皇後娘娘請安。
婧忱怯怯地上前,向皇後請了安。
皇後揮揮手,瞅也不瞅她一眼,隻問我:“雁心,你提到姌嬪身邊的宮女是什麼意思?”
我回道:“娘娘,姌嬪娘娘身邊的宮女纖雲就是她用藥爭寵的證據。”
“用藥爭寵!”在場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用藥魅惑皇帝這可是大罪。
姌嬪的臉色已經從蒼白變得毫無血色。
但她依舊沒有認輸。
“雁心,我向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攀誣我?”姌嬪楚楚可憐,哀怨淒淒。
她淚眼瑩瑩,一副純善小白兔被我這黑心雁欺辱的模樣。
我不想和她費口舌,直接對皇後說道:“娘娘,請傳纖雲過來一問便知。”
皇後便道:“傳纖雲。”
結果姌嬪卻道:“回稟皇後娘娘,纖雲她已經生病而亡了。”
皇後吃了一驚,問:“何時的事?”
姌嬪道:“三天前。”
皇後怒道:“為何本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