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妃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被豫妃劈頭蓋臉罵得一臉懵。
“豫妃,你有話好好說。”德貴妃扶著椅子站起,說話仍如以往一樣不緊不慢,隻是此時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大概是病剛好的緣故。
一旁的孫妃和最近的賢嬪已上前將姌妃扶了起來。
“好好說?怎麼好好說?我被這賤人害得這麼苦,要不是她設計陷害,勤兒去年會遭皇帝訓斥?勤兒和興兒會被帶去太後那?我會日日夜夜抄寫《弟子規》、佛經?我的手就是因為書寫過度,才會一到陰天就疼得厲害!這筆賬要好好和她算算!”
豫妃越說越氣,氣得渾身顫抖。
“這是怎麼了?本宮在後頭就聽見殿內吵鬨不止。豫妃,你又怎麼了?”
皇後皺眉。
皇後駕到,在場嬪妃自然都齊齊向她行禮。
然後,豫妃才氣衝衝說道:“皇後娘娘,你彆一上來就指著說我的不是啊。合著誰會裝可憐,誰就有理嗎?”
皇後端坐著,目光炯炯。
“那你說說,姌妃如何惹了你?”皇後問。
豫妃轉身拿起茶盞喝了口水,順了順氣,才說道:“這賤人……”
剛一開口,就被皇後打斷了。
“豫妃,她現在也是妃位了,你不可一口一個賤人!”皇後提醒。
豫妃冷睨姌妃一眼,說道:“姌妃這獠……”
皇後:……
姌妃氣得雙眼通紅,嚶嚶嚶哭泣:“皇後娘娘,還請娘娘做主,嬪妾不知道如何得罪豫妃了,她一來就推倒嬪妾,還不顧您的提點,不斷出口辱罵嬪妾。
嬪妾平白無故受這等大辱,叫人如何有臉在宮中待著,還不如抱著九阿哥去蓬島瑤台了此殘生。”
皇後蹙眉安撫道:“你稍安勿躁,待本宮把事情問清楚了。”
說著,對豫妃道:“豫妃,你有事說事,彆一開口就滿嘴汙言,也不怕失了體麵。”
豫妃冷哼一聲,道:“我一向直來直去,做事情也不會用那些陰招,不像姌妃,竟拿這種手段對付我的勤兒。”
“三阿哥怎麼了?”皇後問。
豫妃道:“還好他沒怎麼,要是他怎麼了,我定要手刃這賤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皇後扶額:“豫妃,這可不是在西北軍營,在座的也不是邊疆那些莽漢,都是自家姐妹,你說什麼刀啊劍的,你想嚇死她們嗎?”
豫妃嗬嗬笑道:“皇後娘娘,你也太小瞧她們了。你以為的嬌滴滴美嬌娘,實則可都是使刀子的好手。
隻是她們用的是軟刀子,專挑後背捅。”
說著,她伸手一把拽過姌妃,將她扯到中間的位置,質問她:“你當著皇後娘娘的麵說說看,去年你是不是故意去倦勤齋聽戲,又故意裝暈陷害我的勤兒?”
姌妃聞言,連連喊冤:“皇後娘娘,這絕對是無稽之談。三阿哥出言不遜,又拿瓜子殼扔我,這在場的二阿哥、四阿哥都看到的呀,怎麼就成我故意陷害了。”
“就扔個瓜子殼你就暈了?你是紙糊的呀?”豫妃譏諷。
姌妃低聲哭泣道:“我那時候懷了九阿哥,一時氣血上湧才會暈倒。”
豫妃冷笑:“你彆以為你生了個九阿哥就能上天,我和皇後娘娘都生養過,哪會就這般嬌氣。
何況我已去太醫院調看了你懷孕時的診斷書。你和你肚子裡的娃好得不得了,怎麼可能會因為那點小事就暈倒。
你分明就是問清了勤兒的行蹤,知曉他那時在倦勤齋聽戲,便故意去了那。
勤兒年幼,對你當初在流丹園凶他之事耿耿於懷,便出言頂撞了你幾句,你便裝暈陷害,好讓皇帝懲罰他,厭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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