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接到烏林珠姐姐的青絲,當即剪下自己的一縷,攪綁在一起。
哥哥說此生她是他唯一的妻。”
我輕歎一聲,悲傷更甚。
就隻差一步,珙桐姑姑就可以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可惜終究錯過了。
我想到了言真,不知道他在西州如何?我們何時才能再見。
嘉瑄落了一會淚,才說道:“烏林珠姐姐死了,紫翹姐姐也死了,還有玢妃娘娘也沒了,這皇宮啊,真得會吃人。”
我再次歎息,不知說什麼才好。
忽然我想到清答應紫翹也姓索綽羅。
“清答應是你們同族同支嗎?”我問道。
嘉瑄點點頭道:“她是我堂姐,隻比我大一歲。當時她晉為答應,我還去看她,為她高興。
她是我們索綽羅家精心挑選培養的女子,托了關係費儘心思送進乾清宮,希望她能被皇上看中。
沒想到得償所願沒多久她就獲罪香消玉殞了。”
嘉瑄說著又落了淚。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得好好活著。”
嘉瑄拭去眼淚,“嗯”了一聲。
“雁心,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以後我們就在一個宮裡當差了,有的是機會慢慢說。
對了,我哥哥現在也在宮中當差,是禦前的二等侍衛,以後你有什麼消息要帶去家裡,可以和我說,我讓哥哥幫你轉達。”
索綽羅嘉琛竟入宮當了侍衛?!應該是之前阿克占侍衛他們伏法後,新換進來的。
我謝過嘉瑄,讓她先回去休息。
她走後,我看著屋內的燭火發起了呆。
在這宮裡頭當差呀,真是不知明日和意外哪個先來。
第二日一早,值夜的纖雲回來了。
她進屋後瞥了我一眼,悶聲問了一句:“你好點沒?”
我點點頭,說道:“好些了。姌嬪娘娘昨晚睡得好嗎?”
纖雲似乎猶豫了一會,才說道:“還好,就是夜半做了噩夢醒了一會。”
噩夢?姌嬪還真開始做噩夢了?
還沒等我細問,纖雲倒頭就睡。
我也沒多想,值夜本就辛苦,每次下差,我也是想倒頭就睡。
休息了一天,又喝了湯藥,現在燒退了,肚子也不痛,我覺著精神挺好,便想著還是去上差吧。
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
我一瞧來人,驚得趕緊從床上下來行禮。
“娘娘,您怎麼到這來了?”
我沒想到姌嬪娘娘會到下人房來。
下房低矮擁擠,姌嬪進來後也隻能請她坐在纖雪的床上。
她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身後跟著良姨娘。
我略一思忖,對良姨娘行禮道:“夫人安好。”
良姨娘微微一怔,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姌嬪笑了笑,對良姨娘道:“額娘,您得慢慢習慣才是。雁心這麼喊也沒錯,明日您就要回去了,阿瑪已來信說準備好了一切,待您回去後可就是富察府的主母了。”
良姨娘這才局促地說了一句:“雁心姑娘免禮吧。”
我站直了身子,有些惶恐地對姌嬪說道:“娘娘有事命人喊我就是,怎可屈尊到此。”
姌嬪微微一笑,撫摸著腹部說道:“雁心,明日額娘就要回去了,在這個宮裡我最親近的人就是你了,你身子不適,我擔心不已,不來看看我不放心。”
我心裡發慌,跪下說道:“娘娘彆這麼說,奴婢何德何能,讓娘娘如此在心。”
姌嬪身段放得越低,我越覺得不好,總覺得一旦觸底反彈,我會屍骨無存。
姌嬪伸手扶我:“你身子不適還跪什麼,快起來躺床上去。”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