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答應的事於我何乾?
徐官女子也是生下怪胎而發瘋的,怎現在將這件事怪在我的頭上?”
隻是今日她說這些話明顯少了昔日的囂張氣焰,更多地是不服與無奈。
皇後娘娘移開目光,看也不看她,隻扔下一句:“你若覺得不服,自個兒去問太後娘娘好了!”
豫妃氣結,但她隻是漲紅了臉,最終也沒有再回懟皇後娘娘。
之前皇帝罰她抄小兒才誦背的《弟子規》已有羞辱之意,現在太後又罰她抄佛經,先不說難堪不難堪,就是這每日抄寫那麼多的文字,那手也是要廢了。
我悄悄抬起頭,目光掃過各位主子的臉,發現皇後娘娘和德貴妃、四妃的眼周都有深深的黑眼圈。
皇後娘娘的雙眼更是布滿了血絲。
看來她們昨晚肯定都未休息好。
我猜測,因為清答應的事,她們可能昨晚又聚在一起了。
也許太後娘娘也在。
不然對於豫妃的處罰決定不會說是太後娘娘的意思。
皇後即便對太後有芥蒂,也不敢假傳太後的旨意。
這麼說徐官女子的案子已有突破了?
我的思緒正四處飄著,就聽皇後娘娘說道:“你們不必都看著本宮,昨個刑部查明是清答應將徐官女子屍骸挖出來,故意引周貴人發現這事已引得皇帝大怒。
清答應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為徐官女子伸冤,可她畢竟是後來入宮的,當年之事她沒有親曆,那她是怎麼知道徐官女子的埋屍之處的?
還有,她一個纖弱女子,怎可能在午間那麼一會的時間就將一具深埋的屍體挖出,她是不是有幫手?
這些事都還要再查。
所以你們都自求多福吧!
你們心裡頭的彎彎繞繞本宮也不知道,到時候該審的審,該下獄的下獄,讓刑部好好治治這後宮的風氣。”
皇後娘娘邊說邊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眾人,似乎想看看哪個和這些事有牽連。
眾人皆是臉色微白地坐著,大夥兒緊抿著雙唇都不說話,也不應聲。
“姌嬪,你懷著孩子,本不該喊你過來的,但想到當年懋嬪也是交出來兩個人的,一個是她身邊的月棠,一個是你身邊的纖霜,所以覺得你還是知道這件事進展的好。你也彆多想,萬事以龍胎為重。”
皇後娘娘審視完眾人,又對喊姌嬪娘娘過來的緣由解釋了幾句。
姌嬪連忙起身行禮回道:“多謝娘娘體恤,嬪妾身正不怕,龍嗣也會好好的。”
皇後娘娘點頭道:“那就好。”
這時,皇帝身邊的趙福過來,說皇帝請皇後娘娘、玢妃娘娘過去。
“為何?”皇後問。
趙福搖搖頭:“皇上隻說喚兩位娘娘過去,奴才也不知何事。”
皇後娘娘點點頭,起身由繁霜姑姑扶著往前走。
我瞧著玢妃目光呆滯地僵坐著,直到趙福又喊了她兩聲,她才緩緩起身讓身邊的宮女攙著她跟隨皇後而去。
皇後娘娘和玢妃離開後,其餘的主子們並沒有馬上散了。
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想問什麼,又都不想第一個開口。
最後還是德貴妃主持著大局,道:“現如今這情形皇帝怕是要徹查此事,眾位姐妹還是少議論的好,彆沒的被人聽去平白惹了一身騷。”
其餘眾人連忙起身說是。
之後,大家自行散去,不敢多說一句。
我扶著姌嬪出了坤寧宮朝靈秀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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