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阮星落偏過頭,不與薄斯年對視。
剛剛她說的住同一個房間,都是托詞。
薄斯年應該不會當真的。
管家上前,畢恭畢敬地問:“少爺,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嗯,來取一份文件。”
薄斯年邊說,嘴角噙著笑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走到阮星落麵前。
“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薄斯年關切出聲,抬手摸了摸阮星落的額頭。
她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卻被薄斯年拽入懷中。
“看來是退燒了。”他自顧自道,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許。
當著管家的麵這般親密,阮星落羞紅了臉。
她輕輕推開薄斯年,低聲喃喃:“這兒還有人呢……”
“沒人就可以繼續?”
薄斯年戲謔出聲,眼神落到管家身上。
管家識趣地背過身,故意拔高音量:“差點忘了,花園的花我還沒澆水。”
說完,他快步離開。
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薄斯年跟阮星落。
阮星落低著頭,渾身不自在。
她突然想起什麼,催促道:“你不是落東西了嗎?還不快去拿。”
阮星落感冒還沒好,鼻音重,聲音啞啞的,說話的時候像在撒嬌。
薄斯年喉結上下滾動,看著阮星落的眼神,染上了一絲絲。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若是繼續對阮星落做些什麼的話,肯定會嚇到她的。
隻能循序漸進。
“嗯,這兩天你都不用去公司了,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在家好好休息。”
“啊?”阮星落有些啞然,“就一個小小的感冒,沒必要請假。”
江城的項目已經開工了,她得盯著施工進度。
稍有差錯,林逸軒肯定又會來找她麻煩。
再說了,她之前在薄西洲那邊上班的時候,發高燒都堅持去上班,就怕耽誤工作。
如今她隻是感冒了,不至於要請假休息。
她沒有那麼矯情。
薄斯年皺著眉頭,“你身子本來就弱,昨晚還發燒了,我怎麼放心讓你去公司上班?”
“再說了,你帶病工作,能把工作做好嗎?”
麵對薄斯年的質問,阮星落啞口無言。
他說得對。
她生病了,確實會影響到工作狀態。
阮星落說不過他,隻能乖巧應下:“我知道了。”
之後,薄斯年回公司上班。
阮星落窩在家裡看劇的時候,林逸軒一個電話打來,擾了她的清靜。
她接通電話,聽筒裡傳來了林逸軒斥責的聲音。
“阮星落,今天江城項目正式動工,你這個設計師不來現場監工,是不是覺得嫁給薄斯年後,就可以高枕無憂,項目都不管了?”
對方劈裡啪啦的一段話,阮星落隻覺得聒噪。
她蹙著眉頭,嗓音微啞:“林總,我今天請假了。”
“還有,薄氏一大早就派了同事過去現場監工,你沒有看到嗎?”
“還是說,你是存心來找事的?”
阮星落一向伶牙俐齒,林逸軒說不過她。
但他今早借了一千五百萬給薄西洲,他心裡甚是不痛快。
而遠洋項目一事,因阮星落而起,林逸軒自然要來找她的不痛快。
林逸軒嗤笑一聲,諷刺話語依舊:“阮星落,彆以為你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可以把江城項目甩給彆人。”
“這個項目在施工過程中,遇到任何問題,我都會找你算的。”
知道林逸軒是特意來找事的,阮星落沉著回應:“這是自然,收了您的錢,我們自然會給您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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