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好好休息了幾天,加上秦晟弄回來的野物確實挺補人的,她的臉色紅潤,氣色眼見地好起來。
她看書的間隙,秦晟遞來一杯溫水,“梨梨,眼睛看累了吧?喝口水,歇一會再看。”
他始終記得,媳婦兒和小家夥們說過,讓他們看書的時候,每過三刻鐘就歇一歇,眺望一下遠處,讓眼睛歇一歇,不然眼睛會變模糊的。偏媳婦兒自己不自覺,他覺得這需要自己嚴格監督。
呂頌梨喝完水,秦晟幫她放好杯子,然後就緊挨著她坐下,還朝她的方向擠了擠。
呂頌梨無奈地看向他,現在的天氣,外頭真是滴水成冰,軍營那邊也暫停了戶外的訓練,他最近也在家。大概是兩人發生了親密關係,他現在很粘她,恨不得長在她身上的那種粘。
秦晟摟著她的小腰,提議,“梨梨,以後我教你練拳吧?”他現在才知道媳婦兒的體力那麼差。
呂頌梨就看著他。
秦晟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他真是個大聰明。一則他可以借著教學之名,親親貼貼。二則把媳婦兒的體能提上來,將來在炕上也能和他戰個旗鼓相當,嘿嘿。
“練拳挺好的,可以強身健體,可以——”
秦晟還在列舉練拳的好處,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呂頌梨打斷了,“不學。”
“為什麼啊?”秦晟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總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呂頌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書本。
她不介意鍛煉一下,但練拳就算了,她軍訓走個正步都會順拐的人,實在不適合這些。
“梨梨,不練拳的話,我們可以練劍啊,我劍法也挺可以的,教你沒問題。”
“你,出去教涵兒濱兒幾個練武去!”呂頌梨將他支使出去,省得在屋裡老想和她貼貼。黏糊糊,煩人。
秦晟見她態度堅決,下炕,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媳婦兒乾嘛不答應他呢?
……
雁門雪災和烏桓來犯兩件事對整個大黎來說都是大事。遠在遼東郡的呂頌梨等人,得知消息後,也將目光投向兩地,關注著兩件事的事態發展。
而秦家兄弟在聽到烏桓進犯北境時,下意識地覺得不對,他們秦家世代堅守北境,對各外族以及他們的將領非常地熟悉。
“烏桓竟敢進犯北境?”
秦家兄弟你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怎麼不信呢?
“蘇爾哈膽子小,他萬萬不敢在羌胡被滅之後的第二年就進犯北境的。”秦晏肯定地說道。
蘇爾哈是如今的烏桓首領,去年,他爹率領大軍攻打羌胡官寨,雖然戰死了,但那一戰滅了羌胡一族,足以讓蘇爾哈嚇破膽。
他當時跟隨他爹出戰,那場戰役打得有多慘烈,他是親身經曆的。
隨即,秦珩等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鮮卑!”
如今的烏桓隻是傀儡,或者說馬前卒,烏桓部族身後站著的是強大的鮮卑一族。
如果進犯北境並非蘇爾哈本意,那他就是迫於無奈才這麼做。聽說今年草原水草豐茂,那烏桓族必然不是因為食物等原因南下的。排除了這個原因之後,就不難猜出他是被人脅迫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