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既然明白了,就出去吧。”
謝桅出去後,正好看到帶著孩子朝這邊走來的趙鬱檀。
他微微側頭,以免嚇到了孩子,然後走了另外一條路離開。
“那是誰啊?怎麼見了夫人和少爺也不過來見禮?”趙鬱檀的侍女不滿地道。
“住嘴,再多嘴多舌就滾去當掃地丫環!”趙鬱檀嗬斥道。
丫環連忙低頭認錯,“夫人,奴婢錯了。”
“照顧好你們小少爺,彆什麼事都敢置喙。”趙鬱檀說完,便大步往前。
她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那人消失的方向,她大概知道那人的身份的。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趙鬱檀和婢女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進謝桅的耳中。
對於趙鬱檀,謝桅嗤笑一聲,他那兄弟,聰明得不可一世的兄弟,竟然在妻子的人選上栽了一個這麼大的跟鬥。
他可聽說了,謝湛原來的未婚妻呂頌梨,現在可是平幽兩州之主。
其以一介女子之身,執掌兩州,可以想象得到此女的能力有多麼地驚才絕豔。
趙鬱檀如今作為大家族當家主母,雖然也不差,但終究不是一個層級。
他那兄弟選了魚目,棄了珍珠,指不定怎麼後悔呢。
顧宅
顧老家主此時的身體已經很差了,他喊來了孫子顧懷笙,想著趁他精神頭還行,將一些該交待的事交待清楚。
交待到最後,不免提起如今的局勢。
如此,就不得不提到南地的謝湛和平州的呂頌梨。
當初顧老家主偏向於選擇謝湛,現在對比兩地,竟是平州更占據優勢。不管是占據兩州,還是力扛鮮卑大軍和朝廷大軍,都讓人感覺到了它的強大。
而南地,這一次不知能不能渡過朝廷圍剿這一關。
麵對此情此景,顧老家主說絕不後悔那是假的。
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麵對自己的嫡孫,顧老家主愧疚地說道,“祖父的決定可能錯了。”
顧懷笙安慰他,“亂世剛開啟,以後怎麼樣誰也說不準。這一次我相信謝湛能抵擋得住朝廷的圍剿的。”
他們做人下屬的,最忌朝秦暮楚。
顧老家主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一時的輸贏不代表什麼,咱們往長遠看。”
但是,在亂世初臨的黃金時期,每一個階段所代表的意義都無比重要。
一步先,步步先。
平州已經具備了崛起的根基。而南地,還在努力獲得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