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鹹魚躺,非逼她造反!
從主院出來,呂致遠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本來他們夫妻二人對家裡的貢獻就不大,妻子還一再地敗壞大房的形象,消耗著大家的情分。
回去的路上,他已經有了決斷。
至於他爹剛才說,讓他再努力努力,讓田氏再生一個,呂致遠不想。
田氏如今這樣,何嘗不是生育了長孫長孫女給她的底氣。再生一個,她變本加厲怎麼辦?
呂致遠回到他們院子之後,先請嶽母回客房。
田老太太見女婿臉色不對,出門前還擔憂地看了兩人一眼。
田氏見丈夫回來臉色不好,一開始還心虛,後麵見他將自己老娘請出去,當即色厲內荏地嚷道,“你什麼意思?一回來就給我擺臉色?我身體不舒服還不能好好歇一歇了?非要我去上房是吧?”
呂致遠沒和她吵,而是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神色無比認真,“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什麼樣——”
呂致遠不想和她吵,所以不等她說完就道,“一會收拾收拾,你回田家吧。”
聞言,田氏驚懼地看著他,“呂致遠,你什麼意思?”
呂致遠“我累了,爹娘也累了。”
以前他都是好說歹說,掰開了說,揉碎了說,哄著她,讓著她,舍不得往重了說,說一次能消停一陣子,過一陣子又故態複萌,他累了。
他認真地想過了,覺得妻子就是做什麼都沒有代價,她才這麼肆無忌憚。
他是認真的,意識到這一點,田氏心有點慌,“就因為這點小事——”
“你彆吵也彆鬨!鬨開了對你對我都沒好處,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你自己,但總得為兒子女兒著想一下吧?”
田氏大聲地道,“憑什麼,你都要送我回娘家了,還不許我有意見嗎?”
呂致遠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道,“即使你鬨將開來,我剛才的決定都不會改變。你要是不介意給兒子女兒拖後腿,就繼續鬨吧。”
一句話,讓田氏消停了。
沒多久,呂致遠便親自將嶽母和妻子送到田家。
稍晚,陳管家到上房彙報了此事。
呂德勝“早就該這麼做了。”
呂德勝身為公公,不好直接教訓兒媳婦。他對大兒子這次的處置還算滿意,大兒媳看不明白,她娘家總有明白人!
“這事你彆管了,操心那麼多乾啥?”呂德勝不願意老妻為大兒子大兒媳太過操心。小閨女那麼出息,為他們兩老創造了那麼好的養老條件,不是給彆人糟蹋的。
蔣氏歎了口氣,“聽你的。”
她以前總想著,家醜不可外揚,田氏是長媳,給她麵子,也是為孫子孫女好。
正因為顧忌著呂驍和呂丹,家裡在對待田氏的問題上畏首畏尾的。
對於田家的人來說,田母去了一趟呂府看望田氏,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呂致遠送母女倆一起回來的!
呂致遠將人送到之後,就離開了。
田慶萊先將妻子叫住了屋,後麵又和女兒談了談。
晚上,田家長媳莫氏從丈夫那裡了解到情況,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她這大姑子身中福中不知福?
呂家夠厚道了。
她真以為呂家離了她就轉不了了是吧?還有姐夫,信不信和離了,大把人上趕著嫁給他?
“相公,你和公爹一定要好好和大姑子她分說清楚利害關係。”她不指望婆婆,婆婆說不清楚的。
田奎鄭重地應下。
這事蔣氏第二天就和呂頌梨說了。
呂頌梨不想管這些事情的,在後世感情破裂離婚的比比皆是,但她還是表態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蔣氏:“這事你彆插手。”
“好,有事您喊我。”
……
沮陽和談之後,大黎封鎖平州的禁令被撤銷了,平州的商業活動異常紅火。
平州商會這個組織,隻要是平州的商人都可以參與,牽頭的人是顧懷笙。
這一日,昌黎酒樓上下三層都被平州商會給包下了。與會者除了平州商人,還有大黎各地前來平州做買賣的商人。
像藍秉承、耿圓這些平州的大商人們早早就來了。
林山也來了,這樣的場合,會需要他們漕幫的,也是他們漕幫接單子接到手軟的日子。
林山現在乾活很積極,沒辦法,誰讓之前他們漕幫被叛徒分走了三四成的家當呢,不得趕緊攢錢造船啊。
與會的人一個個笑容滿麵,成群地交談著,互通有無。
這一次平州對大黎的食鹽傾銷活動,他們絕大部分人都掙到錢了,所以上次的流水席,他們出錢出得心甘情願。
現在耿圓就非常喜歡跟在遼東商會後麵做事,不管是此次平州主導的食鹽傾銷還是之前南陽的糧食之戰,這種大型事件,他們參與進去,基本上都是穩賺不賠的。
相當於頭部商會吃肉,他們喝湯。原先的頭部商會隻有遼東商會,後麵又多了一個嵇氏錢莊,現在又加入了一個顧氏,實力是越來越強大了。
耿圓和藍秉承被相熟的人拉進三樓的一個包廂裡。
包廂裡隻有七八個人,都是平常經常打交道的,這會大家聚在一起都是聊生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