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國說完,偷偷瞪了趙建一眼,頗有責備之意。
靳舟望雖然察覺到了這一眼神交流,卻並未挑破,依舊認真審視著那份契約。
“據契約所示,資產總值約值十五萬枚靈石,而賬麵上所負債務約計十四萬枚靈石,看樣子我尚有機會賺取些許靈石。”靳舟望故作正經地說。
“放心好了,你是小健的朋友,我斷然不會虧待於你。”楊寶國嗬嗬一笑“如若無疑問,便請你在這契約上簽字吧。”
"契約之中並無瑕疵,隻是隱藏了幾處微妙之險。"靳舟望輕啟薄唇,淡然一笑。
聞此言,楊保國的麵色瞬間變得凝重,身旁的趙健亦皺眉反問道"你何出此言,誰會在契約中設伏?"
"設伏與否,楊掌櫃心裡自有一杆秤,對吧,二舅大人。"靳舟望目光炯炯地望著楊保國道。
楊保國被看得心中不安,強裝笑臉回應"小友,二舅我此次前來可是抱以誠心,如果你不願簽署,我絕不會強迫於你。"
"簽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我有幾項要求。"靳舟望略作思量後開口道。
"有何要求儘管講明。"
"首先,簽訂契約之後,我希望二舅能引領我辦理加工廠的靈蘊許可證與其他相關手續,您人脈廣博,此事應不在話下吧?"
"那是自然應當的。"
"其次,房產轉交予你,但需待一個月後再行交接。"
"悉聽尊便。"
"最後,還請在這份契約之上添加一條,即加工廠內現存的兩萬餘根靈元火腿及所有煉製材料皆歸屬我方所有。"
靳舟望話音剛落,室內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楊保國擰緊眉頭,頗為憂慮地說道"賢侄,那些物品的價值可是相當可觀哪!"
"楊掌櫃,你欲從我這裡獲取利益,我又怎會不做些索取?交易之事,總不至於隻讓我一方承受虧損吧?"靳舟望微笑著回道"如若可以,我們便即刻達成共識吧。"
"成交。"
深夜亥時,一家酒樓的雅室內,趙健望著一片狼藉的桌麵,怒氣不禁湧上心頭。
"二舅,你未免過於寬宏大量了吧?契約上的退讓尚可忍受,竟又讓人家白吃一頓飯不說,末了還打包帶走,那盤糖醋靈鯉,我一口都沒嘗到呢!"
"一頓飯又能值幾何?與這份契約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楊保國滿意地點燃一支仙草煙,悠然抽吸起來。
"二舅,這我就不太明白了,加工廠的估值分明高於債務,你為何卻聲稱自己賺了呢?而且我覺得那份契約本身就有問題,你應該直接規定由靳舟望一人承擔所有債務,而非將債務明確標出,如此一來,咱們還可以借加工廠之名,向其他宗門套取一些資源,屆時全部由靳舟望負責償還,這樣豈不是更狠地坑他一把?"
"哈哈,外甥,你須明白,商道之上,玩弄小聰明往往隻會適得其反,撿了芝麻丟西瓜。"楊保國彈去煙灰,淡淡地道"像你所說的那種做法固然可行,看似精妙,然而你當真以為靳舟望會愚蠢到簽下一紙那樣的契約麼?更何況自從加工廠開始出讓以來,其真正的價值已大幅度縮水,想從其他宗門套取資源已是難上加難。曹州之地雖小,各路商家之間的底細又能有誰不知誰曉?"
"二舅之所以將債務逐一列明,正是為了讓靳舟望能安心踏入這個陷阱,萬一他反悔,後果不堪設想。此種做法在商道中被稱為誘餌之計。我的真實意圖其實是想將加工廠交到他手中,並非你口中所指的那些蠅頭小利。"
"可是,我覺得他並沒有吃虧啊!"趙健撓了撓頭,滿麵困惑。
在修真世界的脈絡下,這段故事應改為
“據修煉界的記錄,他確實在修為上並未虧損,不過你未必知曉,今年初我以寒潭靈礦作為質押,向星辰銀行借貸八萬枚靈石。”楊保國淡然一笑。
“什麼?這靈礦提煉坊竟然已抵押給了星辰銀行?”趙健驚愕失聲。
“自然,不然這煉器坊如何能支撐至今?年末之時,借貸期限將至,我這才急於尋找買主,否則一旦坊子落入銀行之手,其價值必定大幅縮水,屆時定會賠得傾家蕩產。”楊保國道出實情。
“可是……如此行事,恐怕有違修煉者的公約吧?”趙健疑惑地嘀咕。
“公約?實力便是公約!我已經與星辰銀行達成了默契,他們對此睜一眼閉一眼,待年末合同期限一到,坊子便會依照約定回歸我手中。固然此舉違背修煉法規,但你想一想,屆時靳舟望修為儘失,流離失所,他又怎有可能扳倒我呢?”楊保國悠悠吐出一口仙氣,“即便有人願意援手,但契約之上白紙黑字寫明,他需承擔坊內所有修為欠款及煉器坊產生的任何債務。”
“原來還有這般玄機?”趙健接過契約細細研讀,良久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說你在契約之中布下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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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中的每一個字眼都有著深遠的含義,這隻是我們在修行界交易中的尋常手段。另外,那些煉器師們的修為補貼共計萬餘枚靈石,這也正是我作出妥協的理由。”楊保國輕輕摁熄手中的仙草煙蒂,滿臉傲然“如今看來,你覺得二舅我在這件事情上吃了虧嗎?”
“妙計,實在是妙計!利用修為欠款使靳舟望放鬆戒備,暗中在契約中設伏,而隱藏在外的險局比契約內的更要致命。二舅,你這一招實在是狠辣,看來靳舟望這次注定要在你的布局中吃足苦頭。”
“我已然預見,不久之後,煉器師們將會向他索要修為補貼,材料供應商也會追討欠下的靈材債務,倘若銀行真的收回煉器坊,你說他是否會心灰意冷,遁入虛無?”趙健越說越是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情景,先前被算計的陰霾此刻已被拋諸腦後。
“修煉界便是如此,年輕一輩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我楊保國的資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沾光的。”說完,楊保國起身披掛上了仙獸皮製成的長袍,準備離去。
這時,趙健忽然想到一事,開口問道“二舅,我還有一事不明,他在審閱合同時既然已經察覺到你設下的陷阱,為何仍堅持簽字呢?難道隻是為了奪得坊內那些尚未煉化的天地元晶?”
“況且他曾親口說過,煉製火腿腸的秘法並無前景,為何又投身於這個領域呢?”
麵對這兩個問題,楊保國沉思片刻,卻無法給出答案“不必深究了,隻要我能安然脫身便足夠了。”
話音剛落,他便提起乾坤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緊跟在他身後的趙健仍舊一頭霧水,實際上他對靳舟望一直抱有深深的輕蔑,在他眼中,對方甚至連隻普通的靈獸都不如,這也是為何之前被坑時他會怒不可遏。
然而經曆了這兩次交鋒,趙健卻發現靳舟望像是換了一個人,無論行事作風還是言語舉止,與之前的廢物形象判若雲泥。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趙健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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