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遭受兩次責罰的趙健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靳舟望,更不敢有任何怨言,低聲說道"文哥,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健哥,這樣說話未免太見外了吧?我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靳舟望微微一笑,言語中帶著嘲諷。
趙健臉色蒼白,一旁的楊保國連忙插話"靳老板,孩子年少無知,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他吧!"
"楊老板,實話告訴你,我從沒怪過他,畢竟他並不在我的世界之中。"靳舟望傲然地說著,蹺起二郎腿"還是談談你的目的吧!"
"唉,該怎麼說呢。"楊保國歎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低語道"你應該知道,那個賀遠那個混蛋,居然把加工坊的負責人寫成了趙健的名字吧?"
"這應該是他成為副主管的代價吧?"靳舟望平靜地回應。
"代價?說到底,就是把他當傻子耍。當初若我知道這事,絕對會阻止。他連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怎麼可能成為負責人?"楊保國咒罵著。
"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靳舟望直接發問。
"看在我的麵子上,你能不能把他的加工坊買下來,我們不要一分錢,隻要你能填補那個空缺就行。"楊保國說完,又補了一句"你現在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擴張是必然的,買下加工坊對你隻有益處,沒有壞處。"
靳舟望聽到此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身體輕輕倚向魔紋沙發,未及發言,林樹已搶先開口“讓文大師填補那個大洞?你也說得出口,你清楚那座工坊的困境有多大嗎?魔晶貸款,精靈工人薪資,還有矮人商販的賠償,賀遠遺留的爛攤子,足夠購買兩座類似的煉金工坊了。”
“楊保國,你以為文大師好糊弄呢?況且趙健以前對我們工坊又是何等態度?現在又要請文大師幫忙,你不覺得臉皮太厚了嗎?”常海不滿地反駁。
聞言,楊保國的老臉漲得通紅,滿是羞愧“我……我真的彆無他法,隻要我有能力,也不敢麻煩你們啊。”
楊保國說完,見靳舟望依舊無動於衷,忙拉過一旁的趙健,懇求道“靳大人,我們爺倆向您磕頭,求您伸出援手吧!”
他話音未落,就要拉著趙健下跪,可這時,靳舟望一腳輕踢茶幾,恰好擋住了他們雙膝下彎的動作。
“不必如此。”靳舟望淡漠地回應“你當年將這煉金工坊賣給我時,可狠狠地坑了我一把,如今又帶著你的侄子再來坑我。雖然我心裡不悅,但我可不是一個會以德報怨之人,但必須承認,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與你們兩人密切相關,所以即使你們坑我,這個忙,我還是會幫。”
“真……真的嗎?”楊保國沒料到靳舟望答應得如此爽快,常海和林樹也一臉驚愕。
“還能有假,回去備好契約和相關證明,如果你擔心我會反悔,今晚就可以簽約。”靳舟望平靜地說道。
“好,好,您的恩情,我和小健必銘記在心,我們這就去準備。”楊保國滿懷感激地說完,拉著趙健一邊鞠躬一邊退出房間。
而靳舟望未再言語,待楊保國走後,林樹和常海異口同聲問道“老板,文大師,沒必要幫這個蠢貨吧?”
“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從物質價值來看,金果火腿煉金工坊的確不再值錢,且負債累累,我們損失不小。但從宣傳角度看,這次的收購是壓垮金果的最後一根魔法支柱。”靳舟望淡笑一聲,問“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一旦消費者得知金果火腿煉金工坊被收購,對金果品牌的打擊會非常大。”林樹點點頭,又困惑地說“隻是現在的金果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啊!”
“商業世界從來變化無常,我要儘快打敗金果,以免夜長夢多。”靳舟望說完,看著林樹“你要記住,商人要有大作為,出手必須果決。”
林樹聞言,如夢初醒般點頭道“老板,我受教了。”
靳舟望笑出聲“拋開生意不說,我真的很感激趙健和楊保國,他們雖有些狡猾,卻是我的福星。”
當天晚上,楊保國生怕靳舟望反悔,匆忙帶來了早已準備好的契約
次日,西遊王國公開揭示了對黃金果園火腿精煉工坊的並購買協議,這一舉動猶如最後一片雪花,壓垮了早已搖搖欲墜的黃金果園。人們並未在意工坊是否已熄火,他們隻知西遊王國強大無比,而黃金果園的品牌則如同凋零的古樹,生機不再。
謠言隨即蔓延,黃金果園即將瓦解的消息愈演愈烈,令這家深陷困境的企業徹底失去了重振的希望。兩日之後的黎明,黃金果園正式宣告破產,曹州的美食地圖上,賀家的痕跡就此抹去,留下一片空白。
這距離那場和解宴僅隔五天,西遊王國在曹州食品領域的霸主地位已是板上釘釘。正午時分。
一輛疾馳的桑塔納轎車如猛獸般闖入視野,駕車之人正是醫院一戰中敗於靳舟望的車龍軍。後排座上,陸少峰與一位身材魁梧、麵頰留疤的男子同坐,此人便是黃河大道上的主宰——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