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這句不滿的質問脫口而出。
“立刻道歉。”陸明毫不留情地喝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陸少峰一陣寒顫,憤怒中大腦清醒些許,眼中燃燒著憤怒,顫抖著走向靳舟望。
“靳總,對不起。”陸少峰咬牙切齒地說。
“兄弟,可以了吧?”伍豪輕輕拍拍靳舟望的肩膀,示意此事可以了結。
靳舟望明白其意,沉吟兩秒“伍爺,若他們僅僅是打了我的手下,這個麵子我必會給,但您知道他們為何要打我的手下嗎?”
“哦?說來聽聽。”伍豪挑眉問道。
“因為我的手下阻撓了他們對我妻子的挑釁,若非當時有員工在場,後果難以想象。”靳舟望目光冷冽,一字一頓地質問“伍爺,您說,我該如何應對?”
事情經過詳細道出,接著拋出反問,看似在征詢伍豪的意見,實則暗示伍爺,這事你就彆插手了。
他言辭清晰,也是給伍豪台階下,否則駁了伍豪顏麵,他心中也會不安。
伍豪自然理解靳舟望的意圖,不假思索,嗬嗬一笑“連自己的妻子都守護不住,還算什麼男子漢?此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伍豪說完,刻意後退一步。
刹那間,包廂內陷入寂靜,靳舟望怒視陸少峰,冷酷的表情仿佛能穿透人心。
任何人都看得出這不是虛張聲勢,如果說之前還有人認為靳舟望不敢怎樣,此刻再有此想法,定是愚蠢至極。
就連陸少峰自己,也被靳舟望散發的氣勢嚇到,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顫抖著擠出兩個字“父,父親……”
此時此刻,他能想起的隻有父親,陸明見狀,連忙勸說道“靳總,彆衝動,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商量。”
"波"之母的商量,靳舟望怒斥一聲,緊接著,他的巨靴如同雷霆般轟向陸少峰的胸膛。
在上一次的校友聚會上,他也曾出手,但並未傾儘全力。而今日,他不僅要為員工伸張正義,更要為蘇向宛討回公道。
這一腳,雖非千鈞,卻也重逾百斤。陸少峰的身體如落葉般被踢起,重重地砸在魔法餐桌之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嘭!
眾人的心跳似乎都隨之停滯,視線轉向陸少峰,隻見他嘴角掛著鮮血,已然昏迷不醒。
"靳舟望!"陸明緊握雙拳,低吼出聲。
"陸明,告訴你的兒子,如果再敢碰我家人,就算是死,我也會拖著你們全家陪葬。"
這番威脅,無視了陸明的憤怒,更無視了何剛與吳宏兩位勢力首領的存在,這狂妄與囂張,已無法用言辭形容。
當陸明等人從震驚中回神,靳舟望早已離去,伍豪也隨之走出,唯有白三兒笑容滿麵地喚來門外的侍者"立刻將陸公子和這位傷者送往療傷院。"
"三三爺,我"陸明滿腹苦水,憋得臉色發紫。
"老陸,彆說了,還不是你兒子惹出的麻煩。"白三兒嗬嗬一笑。
"我不明白,伍爺為何要庇護那個小子?"陸明咬牙切齒"靳舟望究竟給他多少好處?"
"彆用你的想法揣測伍豪,江湖人的行事,情義遠勝利益。"白三兒點燃一支煙,輕聲道"老陸,我們是老朋友,臨行前送你一句忠告。"
"三爺,請講。"
"你是商人,追逐的不過是財富,但你看靳舟望像個商人嗎?"
"這"
"他或許是商人,但絕不似商人。他的所作所為更像一個將金錢與利益視為糞土的狂人。你與這樣的人較勁,值得嗎?"白三兒說完,又補了一句"好好思考吧,彆到最後把自己的基業毀於一旦,去看看你的兒子吧!"
會所之外,靳舟望吩咐張小龍送石寶田的父母離開,自己則坐進了伍爺的魔法馬車。
"曹州之內,找不出第二個你這樣的奇人。陸明明擺著是設下陷阱,想借吳院長和何剛的權勢壓製你。你卻偏偏單槍匹馬赴宴,還敢動手傷人。若你今日被捕,沒有幾年休想出來。"伍豪冷冷地說,毫不留情。
"憑他們幾個的實力,奈何不了我。"靳舟望淡然一笑。
"就算你武藝高強,逃得了初一逃得了十五嗎?何剛一句話,就能找個借口封了你的工坊。"伍豪語氣不佳。
"他想封我,沒那麼簡單。"靳舟望從懷中取出一隻魔音盒"我已經錄下了所有對話,律師憑此足以讓我擺脫任何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