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井鴻山這樣看她，唐婷婷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你滾！你彆這樣看我！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是唐婷婷！我不是趙紅玫！我不是趙紅玫！不是！”
唐婷婷的這些話讓井鴻山如夢驚醒，腦海中突然有了答案。
當時不催眠唐婷婷是因為心中對趙紅玫的感情，趙紅玫死得太突然了，讓他不能接受，在看到和趙紅玫長得很像的人時，本能的想要補償，而不是傷害。
此外，在他的記憶裡，趙紅玫是不用催眠的，趙紅玫很愛他，到死都愛著他，他潛意識的將唐婷婷當成趙紅玫，以為唐婷婷到死也會愛著他。
這些年，井鴻山就在這樣糾結的心境中度過，一方麵，他潛意識的會把唐婷婷當成趙紅玫，享受兩人之間的愛情。
另一方麵，他的腦子有時又會清晰的知道，唐婷婷不是趙紅玫，事情總會有敗露的那一天。
井鴻山看向葉枳夏，“你的手筆？”
葉枳夏挑挑眉，非常誠實的點點頭，“就是我，當然也離不開王主任的協助。”
王予晴擺擺手，“哎！哪裡哪裡！共同合作嘛，當然這裡麵也有梁隊長的幫忙！”
三人互相吹捧，井鴻山氣的臉都白了。
葉枳夏皮笑肉不笑的懟到：“你現在生氣是因為事情的敗露還是我們的優秀？”
井鴻山保持沉默，閉上眼不去看葉枳夏，他怕自己突然就被這小妮子的嘴氣死。
葉枳夏也不廢話了，示意梁明中開始審問。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間諜的？”
梁明中讓手下的人準備好紙筆還有電腦，開始審問。
井鴻山不說話，依舊保持著沉默。
“你手下還有多少潛伏的華國的間諜？”
回應梁明中的依舊是井鴻山的沉默，井鴻山仿佛是鐵了心什麼也不說。
葉枳夏拄著拐杖慢慢的走到井鴻山的麵前，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
少女的笑容帶著如陽光般的溫暖和明豔，和井鴻山此時陰暗的內心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著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肯定是活不了了，說與不說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說出來還會讓人更受世人和自己內心的譴責！”
井鴻山不屑的說道：“我有什麼好譴責自己的？”
“你有愧疚！”
葉枳夏看著井鴻山的眼睛，信誓旦旦的說道。
少女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狐狸眼好像可以窺探出對方的心思，井鴻山被葉枳夏這樣的目光看得心裡有些打鼓，仿佛在葉枳夏麵前，自己沒有秘密。
“我看過你的資料，沒有任何的問題，你隱藏的很好。早些年的你甚至可以說是儘職儘責的在付出，我不相信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涯會讓你在出賣華國的時候，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這四個字葉枳夏故意咬的很重，說的很慢，像是淩遲的刀子慢慢刮在井鴻山身上。
井鴻山苦笑一聲，“葉枳夏，你真是個談判的好手，你完全繼承了你父親和你爺爺的優點。”
“過獎。”
“我沒有過獎什麼，我和你父親合作過一次，他確實是個人才，他若是活著，隻會比我更優秀。”
即便時間過去很多年，再次提起葉柏崇，葉枳夏的內心依舊是五味雜陳，若是父親活著，她想必會有不一樣的人生軌跡吧？
葉枳夏：“你特意讓人隱瞞了趙紅玫的一些資料，但我還是讓人查到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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