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身穿黑袍的人,臉上還蒙著黑布?”狄仁傑開口道。
“是的,大人。”鄭大海一臉嚴肅地點頭。
“這就產生了幾個疑問?首先第一個問題,對於這樣一個人,孫大頭為何將兒子交給他。”狄仁傑伸出一根手指。
“可能性隻有兩種,第一種就是孫大頭認識此人,所以將兒子送給他,至於這第二種,孫福認識此人,孫福堅持要離去,孫大海自然沒有辦法,按照正常人思維,誰也不可能將兒子送給陌生人。”元正立即做出了答案。
“很合理的解釋,那麼第二個問題又來了,既然此人是這對父子的熟人,那麼此人為何要殺死孫福。”狄仁傑伸出第二根手指。
“難道是為了財,就如同孫大頭的鄰居所說,孫福晚上向孫大頭要盤纏。”元正猜測道。
“那麼第三個問題出現了,孫大頭的鄰居也說了,孫大頭家裡並沒有錢,那如果你是凶手,一個身無分文的人,你還會殺他嗎。”狄仁傑伸出第三根手指。
“大人,你曾經說過,人無論去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那就值得人深思了。”元正搖頭道。
“是啊,此案已發生十年,這對父子都已經去世,想要解開此案不容易啊。”狄仁傑歎息。
“大人,這與我們剛開始推測出來的結果不同,難道是我們推測錯了?”元正搖頭道。
“這個黑袍人是誰呢,為什麼要斬下死者的雙腳。”狄仁傑也陷入沉思之中。
“對於這個死者的死法,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曾經我看過一本書裡,裡麵講述了七宗罪,其中一宗罪就是惰殆,身犯這種罪的人,最終被砍去了雙腳。”元正回憶道。
“哦,還有什麼罪呢?”鄭大海好奇地問道。
“傲慢,嫉妒,暴怒,貪婪,虛榮,色欲。”元正回答道。
“這傲慢虛榮也能算罪?”鄭大海不解地道。
“這隻是那個作者的理解,但是也不能排除,凶手以這些犯罪。”元正輕輕搖頭。
“元正說的有理,當年我在大理寺任職時,就遇到因為虛榮,妒忌產生的案件,所以這些不容小視。”狄仁傑麵色嚴肅道。
“大人,接下來怎麼查?”元正也是一頭霧水。
讓他奇怪的不止這個,他的係統也一直無響應。
“鄭捕頭,孫大頭的墳地,你可曾打聽到了?”狄仁傑問道。
“回大人,孫大頭的墳地在村外三裡處的一個小山坡上,據說這是孫大頭生前交代的。”鄭大海指向了一個方向。
“我們去他的墳地看看。”狄仁傑指向墳地。
發現屍體的地方,距離墳地並不算太遠,僅僅走了兩裡半,就來到那個山坡的下方。
山坡上有講座小墳,上麵都長滿了野草。
或許是因為十年不清理,才造成了這種結果。
“果然無人清理啊。”狄仁傑搖了搖頭。
“對了,元正啊,你所說的那種書籍,是在哪裡看到的。”狄仁傑又問道。
“大人,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卑職可以保證,我大周絕無其他人看過此書。”元正自信道。
“好吧,我們去孫大頭的家裡去看看。”狄仁傑點頭。
在鄭大海的指引下,幾人來到孫大頭的家裡。
隻是因為已經荒廢十年,所以他的家破財不堪。
房頂的茅草全部乾枯,變成灰落在地上。
木門也爛成了幾塊,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
哐啷!
元正輕輕地一推門,那扇破門就掉在了地上。
大量的灰塵瞬間揚起,讓幾人不得不捂住口鼻。
草屋內還有一些桌凳,隻不過已經非常破了。
狄仁傑掃視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不對之處。
隻不過在桌子的一角,看到一把生鏽的菜刀。
嘩!
狄仁傑拿起這把菜刀,然而菜刀卻變成粉末。
啪!
狄仁傑一捏刀柄,刀柄也碎成一堆粉末。
隻不過粉末中的一點顆粒,引起了狄仁傑的注意。
狄仁傑挑起粉末中的顆粒,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甚至還用力聞了聞,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
“好了,我們走吧。”狄仁傑擺了擺手道。
幾人離開孫大頭地家,而狄仁傑一眼就看到山坡。
突然,狄仁傑神情一頓,然後看向了孫福的埋屍處。
隨即他露出了笑容,同時又無奈地搖搖頭頭。
“鄭捕頭,通知村民,讓他們繼續挖掘渠道,隻不過挖掘渠道的時候,要繞開孫福的屍體。”狄仁傑認真叮囑道。
“可是大人,這樣一來,孫福被殺的凶案,可能就會被影響,甚至無法破案。”鄭捕頭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