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錢江帶回縣衙,容我調查完現場後,再行詢問。”狄仁傑一臉失望道。
“太爺,冤枉啊,冤枉啊,我沒有殺人。”錢江大喊道。
“走吧,元正,我們繼續勘察現場吧。”狄仁傑道。
元正蹲在屍體旁邊,認真地開始檢測起來。
“死者,男,五十歲左右,胸口有一處傷口,為致命傷,死者心臟被掏空,替換成一塊銅塊,額頭處有一塊淤青,鑒定為新傷,應該是凶手打暈死者時所留。”
“死亡時間不超三個時辰,與前兩場凶案為同一凶手。”
“在死者的牙齒上,以及口腔的內部,沾有少量的銅屑,斷定為死者胸膛中的銅塊。”
“這好像有問題啊,銅塊原來在死者嘴中,凶手為何要把他放入死者胸膛,這到底是為什麼。”狄仁傑說出心中的疑惑。
“是死者突然改注意了?”元正猜測道。
“這個案子可能與其他兩個案子有很大區彆。”狄仁傑道。
“係統,屍體都驗完了,你們怎麼還不發布任務。”元正發出一道意識詢問道。
根據本係統判斷,這些案子最多隻有20點正義值。
“係統,這凶手如此狡詐,是不是應該將這案子算作大案,而且在大連子村,你不也發布三次任務嗎。”元正開始討價還價。
尊敬的宿主,本係統名為正義係統,凶手雖然是在殺人,但也在一定程度上為民除害,故最多隻能獎勵20點正義值。
“好吧,你說的有理,這一盤我認了。”元正歎息。
“元正,你覺得這錢江,真的是凶手嗎?”狄仁傑問道。
“這個還不好說,我們還得查查他的舊檔。”元正搖頭。
“管事的。”元正喝道。
“草民在。”管事的跑來。
“去將你家夫人叫來,我有話要問他?”元正道。
“是。”管事的回道。
不多時,一個中年女子被帶了過來。
雖說這女子是女主人,可她身上衣著並不華麗。
比起她身後那個管事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隻不過平凡的衣著下,這女子還頗有幾分姿色。
若是仔細盯著她看,會發現她與本地女子多少有些區彆。
“民婦見過大人。”中年女子立即跪下。
“起來說話。”元正皺眉。
“謝大人。”女子起身。
“我來問你,你家老爺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元正問道。
“回大人,我家老爺掌握城中半數的商鋪,得罪人是常有的事。”中年女子回答道。
“哦,此話怎講?”元正也充滿好奇。
“大人,是這樣的,我家老爺掌握的那些商鋪,租金一直特彆高,好多租了商鋪的人,一年到頭還不夠租金,於是老爺就讓他們寫下欠條,還不上就去店裡拿東西,很多人被拿的傾家蕩產,甚至還有人自殺了,所以老爺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中年女子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家老爺每晚都來庫房,府中多少人知曉?”元正繼續問道。
“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是我家老爺,還有管事的,和我三人。”中年女子答道。
“隻有你們三人,那凶手又是如何知曉的,你們老爺最近,有沒有走的很近的捕快?”元正問道。
“那道沒有,因為老爺逼死了好幾人,所以他不敢見捕快。”中年女子搖頭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元正擺了擺手。
“謝大人。”中年女子一拜,趕緊退了下去。
回到縣衙之後,狄仁傑與元正立即開始翻舊檔。
“大人,找到了。”元正將一本書遞給狄仁傑。
“哦,我看看。”狄仁傑立即接過檔案。
根據檔案的記載,錢江是一年前成為捕快的。
以前的他一直是農民,也沒有離開過彭澤縣。
至於他所學的武功,都是成為捕快後才學的。
“大人,犯人絕不是錢江,就憑他的那點武功,連趙家的大門都進不去。”元正肯定道。
“是啊,但是門口的腳印,的確是他的無疑,這一點怎麼解釋。”狄仁傑疑惑道。
“大人,會不會有人偷了錢江的靴子,故意留下那行腳印。”元正提出這個猜測。
“不,你忽略了一點,就是那個腳印的情況,那個腳印受力十分均勻,說明凶手的鞋子很合腳,如果鞋子過大,鞋尖就會有空位,那麼鞋尖的受力會變小,導致腳尖的腳印變淺,如果鞋子過小,那必須將腳弓起來才能穿上,如果把腳弓起來,不要說潛入趙家,就是走路都很困難。”狄仁傑分析道。
“大人,這要是用排除法,可就將嫌疑者都排除完了。”元正神色古怪地道。
“哈哈,元正啊,破案可不能這樣排除啊,我們之所以不能確定犯人,就是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狄仁傑突然大笑起來。
“哦,什麼問題?”元正也充滿了好奇。
“腳印,我們看到的腳印,並不是凶手當時走過的腳印,而是經過一段時間,風乾後的腳印。”狄仁傑目光無比深邃。
“對啊,大人,腳印從泥濘變成乾燥的,中間會產生變化。”元正此刻也完全明悟。
“隻要掌握腳印變化規律,那此案就是證據確鑿。”狄仁傑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