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仵作!
“然而令你沒想到的事,你與張義離開後,有人潛上了漁船,在哪裡故意留下血腳印,並在那裡丟下薛青麟的袍服。”狄仁傑開口道。
林永忠點頭道“第二日我去漁船時,發現船上多了兩雙腳印,當時我非常驚慌。”
“我當時以為是天色太暗,那是我與張義留下的,沒有發覺就離開了漁船。”
“如果追查起來,會追查到我頭上,而我的大仇還沒有報,不能就這麼死了。”
“可是您搜查現場時,搜到了一件圓領袍,並將矛頭指向薛青麟,這我才放心下來。”
“而當時張義也告訴我,候府中還有一股勢力,他們的目的似乎也是那封信。”
“我讓張義繼續留意,直到前天夜裡,假薛青麟想除去對方,我知道機會來了。”
“於是我命張義換掉留書,將那些人引來,除去了候府的家丁,讓候府一片空虛。”
“而我趁機潛入侯府,準備手刃這個仇人,但是就在我動手前,薛青麟卻被人救出候府。”
“當時我心中非常氣憤,但也不得不隱忍下來,等著假薛青麟出現,在想辦法報仇。”
“直到今天,我手刃了假薛青麟,除了馮萬春以外,所有仇人都被我親手殺死。”
“而且在假薛青麟臨死前,我告訴他我的身份,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我斬下頭顱。”
“大人,您是如何想到的,我是真正的薛青麟?”
狄仁傑解釋道“第一是你天生神力,聽說你的祖父薛萬徹就是力大無窮,勇冠三軍。”
“第二,梁王寫給你的那封密信,除了假薛青麟一夥以外,絕不會其它人得知。”
“但是錦娘潛入侯府,就是為了偷那封密信,所以我斷定錦娘早已知道密信。”
“最初我以為是張義讓她做的,但是我聽完馮萬春的敘述,我便立即想明白了。”
“操縱江州血案的黑鬥篷,就是真正的薛青麟,而並不是什麼李姓的宗嗣。”
“原來是這樣。”林永忠微微點頭道。
“永忠啊,你椎殺了四位朝廷命官,我該怎麼處置你呢?”狄仁傑麵色嚴肅地道。
“林永忠情願一死。”林永忠沒有絲毫害怕。
“為了複仇,你們都不懼一死,可你想過沒有,如此處心積慮地複仇,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多麼沉重的打擊。”狄仁傑歎息道。
“大人,我……”林永忠不知該說什麼。
“永忠,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等你,而不是刑場就戳破你的身份?”狄仁傑問道。
“永忠不知。”林永忠搖頭。
“永忠啊,錦娘是你的女兒,如果讓她知道,她用清白換來的密信,完全沒有任何用處,你覺得她會怎麼樣?”狄仁傑問道。
“她……她……”林永忠麵色逐漸慘白。
“錦娘還太小了,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今天在刑場上,我們設局共有兩個目的,現在你明白了吧。”狄仁傑開口道。
“多謝大人。”林永忠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要謝就謝元正吧,這也是他提出來的,也是他想出的辦法。”狄仁傑歎息一聲。
“謝尚書大人。”林永忠對著元正拜下。
“起來吧,林縣令,我隻是覺得錦娘這個孩子太可憐了,想出手幫一把。”元正點頭道。
“謝大人。”林永忠起身。
“元芳,你先將林縣令押入後院偏房中,有些事我還要想想。”狄仁傑嚴肅道。
“是。”李元芳應道。
林永忠被李元芳帶走後,狄仁傑發出一聲歎息。
“大人,您是在想怎麼處置林永吧?”元正問道。
“是啊,其情可憫,其行可原,我隻能用這八個字,來概括他做的一切。”狄仁傑歎息道。
“我覺得相比於曹英,林永忠的所作所為,完全稱得上是仁義。”元正開口道。
“是啊,這孩子在嶺南這種地方,完全將自己的心裡扭曲了。”狄仁傑微微點頭道。
“或許他的本性就如此吧,稍微受一點挫折,本性就會暴露。”元正回答道。
“元正,這曹英的行蹤,應該還在你的掌握中吧?”狄仁傑突然開口問道。
“正是。”元正點頭。
“那好,我們就定在明日抓捕他。”狄仁傑點頭道。
“大人,我倒有個計劃,可以讓他自己露麵,然後被我們逮個正著。”元正笑著說道。
“哦,說來聽聽?”狄仁傑也露出了笑容。
……
第二天午時,狄仁傑坐在縣衙公堂上。
縣衙外麵站滿了人,都在猜測黜置使為什麼要升堂。
“曹英何在?”狄仁傑一拍驚堂木問道。
“回大人,卑職查遍了五平縣城所有角落,對人口進行核實,沒有找到曹英。”林永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