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仵作!
看著狄春放下茶水離開,王鍇心中越發警惕。
也就在這個時候,狄仁傑與李元芳走進房間。
“沒想到爵爺是西洋人。”狄仁傑開口道。
“是啊,太宗朝時家先祖協助朝廷平叛,被封為伯爵,因先祖是西洋人麵孔,深感不便,太宗皇帝便賜下這枚青銅麵具。”王鍇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狄仁傑微微點頭道。
“唉,說來慚愧,家先祖娶了漢人之女生下祖父,祖父也同樣聘漢女為妻,生下了家父,家父也是聘漢女為妻,生下了王鍇王薔兄弟二人,慚愧的是,家中人均為漢人相貌,唯有王鍇是西洋人的相貌,唯恐驚擾地方,這才將先祖麵罩重新戴上。”王鍇繼續解釋道。
“本閣這一路西來,也見了不少西洋人。”狄仁傑笑道。
“我們在黑衣天王廟中,以及荒山古堡中,都見過西洋人充任的黑衣聖使。”李元芳點頭道。
“黑衣聖使?”王鍇故作驚訝地道。
“怎麼爵爺不知道?”狄仁傑問道。
“大人,王鍇怎會知道這些。”王鍇搖頭。
“請爵爺將黑衣社的事,對本閣講上一講。”狄仁傑道。
“這些年來王鍇深居簡出,對黑衣社實在不了解啊,隻是由家祖父說起,黑衣社是由當時的黑色玉女軍組成。”王鍇回答道。
“黑色玉女軍?”狄仁傑眉頭皺起。
“正是,黑衣天王王銑就是黑色玉女軍的領袖,她死之後,黑色玉女軍由朝廷遣散,於是她們便轉入地下活動。”王鍇回答道。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爵爺繼續講吧。”狄仁傑點頭道。
“王鍇對黑衣社所知,也就這麼多了。”王鍇回答道。
“怎麼,黑衣社目前的情況,爵爺難道一點都不知道?”狄仁傑故作驚訝地問道。
“確實不知,王鍇雖世居涼州,但平素很少與人來往,就算是刺史曾大人,我們也僅見過見過兩麵而已。”王鍇搖頭道。
“也罷,既然王爵爺不願意說起此事,那本閣也不便強求。”狄仁傑搖頭道。
“並非王鍇不願說起,確實是對黑衣社不甚了然,請大人明察。”王鍇抱拳道。
“好了,好了,爵爺不必如此緊張,本閣也就是隨口一言而已。”狄仁傑笑著道。
“是。”王鍇應道。
“王爵爺,以後閒暇之時,就到本閣這裡來坐坐,也許本閣還要到府上一序呢。”
“黜置使大人駕臨,寒舍蓬蓽生輝。”王鍇抱拳道。
“一定叨擾。”狄仁傑笑道。
“那王鍇就先告辭了。”王鍇抱拳後離去。
“元芳,什麼感覺?”狄仁傑看向李元芳。
“欲蓋彌彰,他一定沒有想到,我們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李元芳毫不猶豫答道。
“是啊。”狄仁傑點頭道。
“大人,現在是否可以斷定,王鍇是不是黑衣社的人。”李元芳開口問道。
“僅憑這麼幾句對話,還無法確定他是否黑衣社的人,而且房哲離開刺史府後,直接就去找了他,說明他對王鍇很信任,當然這些隻是表麵現象,想了解真相還需要更多線索。”狄仁傑道。
“是啊,大人,就憑這條敲山震虎之計,我想他們不會沒有動作。”李元芳笑道。
“元芳,自即日起,命千牛衛分成三班,嚴密監視歸義伯府,他們一有動作立即向我彙報。”狄仁傑直接下令道。
“是。”李元芳應道。
……
王鍇從刺史府返回後,直接去見王薔和房哲。
“大哥,怎麼樣?”王薔一臉焦急地問道。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王鍇搖了搖頭道。
“什麼預感?”王薔問道。
“房將軍,你知道那位黜置使大人是誰嗎?”王鍇問道。
房哲搖頭。
“狄仁傑。”王鍇道。
“是他?”房哲大吃一驚。
“狄仁傑,就是那個號稱神斷的狄仁傑?”王薔也驚道。
“奇怪的是,他似乎對此次黑衣社的行動了如指掌,今日堂上,他陰一句陽一句,表麵聽著話像是對大家說,其實暗中直指歸義伯府。”王鍇道。
“什麼?”王薔大驚。
“如果我所料不錯,就連房將軍暗藏伯府之內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王鍇警惕道。
“這……王兄,要不我返回刺史府,向他說明情況,相信他會理解的。”房哲提議道。
“不可。”王鍇拒絕道。
“卻是為何?”房哲問道。
“房兄有所不知啊,姓狄的那個管家,就是前幾日來為潛藏在伯府的紅姑送信的人,說明他們與紅姑有些關聯,如果貿然相信他,我們可能會遭殃。”王鍇搖頭道。
“那可怎麼辦,如果連黜置使都是黑衣社的奸細,那這世上還有誰可信。”房哲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