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長安行!
路過的飛雪,在沙漠繽紛的季節盛開,沉澱永恒的詩篇。
呼邪單於騎著西域烈馬緩緩走了出來,披著白雪皚皚的戰甲,配合著金桐色的片甲點綴,戰甲肩上紋有兩道龍鱗,順著脈絡,清晰可見,還有一處鼇痕,在整體穿著之下,看起來高大威猛,孔武有力。
昔日的烈風封塵停下,駐足留戀這少有的戰鬥。
“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你就是最後的底牌了吧。”魚誠微微一笑道。
“朕與大唐素無恩怨,為何侵犯我漠北邊界?”呼邪單於聽後回應,一柄寶劍已然在手上。
“是嘛,你認為死去的大唐子民會開口申訴冤屈嗎?豈不滑稽,呼邪單於,我再最後告誡你一次,退出龍城,依然可保你性命無憂。”
魚誠安靜答複,這裡麵的明知利弊,魚誠比誰都清楚。
玄宗發兵讓自己雁門關增援高仙芝奪取漠北,漠北鐵騎常常在邊界騷擾大唐子民,威脅婦女,強掠牛羊馬匹,燒毀房屋,種種惡跡,實在難以忍受,才迫不得已的對此反擊。
那時身為狀元郎的魚誠,怎麼都不會想到,玄宗給自己安排的是如此的苦差事。
風餐露宿,在風和沙土裡打滾。
這日子一晃,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春秋。
漠北的沙土翻了又翻,不就是為了等候今天的到來嗎。
這一刻,魚誠已經等待很久了。
久到他已經記不清楚,那位白衣少年的臉龐。
從長安書院一彆,再見之時,彼此是否還會記得呢?
長安書院,長安城,書劍崖,成都天府之國,漠北漠西,dtz西突厥,這些歲月凝固在詩歌的篇章裡,故事又從新到舊,聽了一遍又一遍……
枯色的大漠裡,確實孤獨,但磨練了魚誠的一番意誌。
這番意誌,融在沙與土的血液裡。
燃燒殆儘的勇氣,努力的揮砍出強勁的一劍。
呼邪單於沒有繼續回答,因為他在這段時間裡,沉迷酒色,漠北的事務都是放權給屬下管理,才釀成了今天的大禍。
一切都是報應來的,隻是今天才發覺,為時已晚。
不過,突厥人的血性告訴他,不能不戰,哪怕輸了,也要輸的光彩。
“那來吧,讓我看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到底有什麼本領。”呼邪單於抽出巨齒寶劍,低沉喝道。
古有李廣射虎,今有魚誠破雪龍。
“……”
今天……
終於來臨了嗎?
漠北最後的戰役,自己遠征漠北渴望的最後一戰,就是這裡了吧。
龍城……
邊塞……最後的防線……
長鳴的號角再次吹響,雪虎剛炎雷頓以及雪蟒安知比魯,雪象來特凱恩都召集來了自己的部隊,虎師,蟒師,象師。
死去的雪熊布庫修耶的熊師部落,現在指揮權轉移到了雪象來特凱恩的身上。
此時此刻,雁門關的封常清在囑咐好防禦事務後,便拍馬加鞭的召集軍隊前往龍城增援魚誠。
高仙芝在橫橋飛雪也不敢怠慢,休整軍隊,依照最初商議之計,前往龍城支援魚誠,想一鼓作氣拿下這片漠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