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眼前的畫麵消失了。
顧景湛跪在地上,抱著渾身是血的她,哭得特彆傷心。
“蕎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阿湛……”
“蕎蕎,求你彆走,彆再丟下我。”
“蕎蕎……”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聲音,躺在病床上的向晚蕎忽然動了動手指。
顧景湛看見她有反應,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蕎蕎,你醒了?是不是?”
向晚蕎似乎能聽見他說話,手指又動了一下,眼皮也在轉動。
顧景湛證實不是自己出現的幻覺,他激動地流下了眼淚,隨即摁鈴叫醫生。
醫生和護士進到病房,給向晚蕎做了全麵檢查。
“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一會兒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顧景湛見向晚蕎依舊像個睡美人一樣,沒有任何知覺地躺在病床上,疑惑地問“那她怎麼還不醒?”
醫生解釋“不必擔心,病人隻是太過虛弱,力氣還沒完全恢複,睡著了而已。睡眠是最好的良藥,可以讓她的身體機能得到很好的恢複。”
聽完醫生說的話,顧景湛才淺淺鬆了口氣。
“好,我知道了。”
傅少衍也鬆了口氣,拍了拍顧景湛肩膀,“嫂子脫離了生命危險,這下你也可以放心了。”
科林斯見顧景湛一臉的憔悴,便提出“湛,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太太這裡我會派人來照顧,等她醒了我立馬通知你。”
“不。”顧景湛回絕,“我說過要在她身邊陪著她,直到她醒過來為止。”
“可你……”
科林斯還想勸來著,但被傅少衍阻止了。
“算了,不必勸了,湛哥離不開嫂子。”
科林斯無奈,隻好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再找我。”
“科林斯。”顧景湛喊住他,衷心向他表示感謝,“謝了。”
科林斯笑了,回他說“湛,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顧景湛點了點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傅少衍主動說“科林斯先生,我送你。”
“好。”
到了走廊外麵,科林斯似乎已經猜到傅少衍想說什麼,便道“昨天槍戰那群人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目前還沒有消息。”
“這件事情我和湛哥已經知道是誰乾的,我也已經啟動藍鷹的人去追蹤那個人的下落。”
“你們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了?”
“嗯。”
科林斯擰眉,開口詢問“是誰?”
“冷瑾玄。”傅少衍道,“三年前,他敗在了湛哥手上,心裡一直耿耿於懷,所以現在回來報複湛哥。”
“原來是這樣。”
“這個人十分狡猾,雖然我動用了藍鷹,但歐洲這邊的勢力錯綜複雜,我不想這麼快就曝光這層身份,所以隻讓他們秘密行動。”
傅少衍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一邊抽一邊說。
“你在歐洲這邊的關係比較硬,加上你科林斯家族的身份,我想這次還是借用你的力量來對付冷瑾玄。”
“沒問題。”科林斯沒有絲毫猶豫,答應得很爽快,“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會出手對付他。”
傅少衍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