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腳已然被打斷,卻隻能匍匐在地麵上。
由於鐵鏈的長度有限,他往前爬了兩下,就再也動彈不了了。
“蕎蕎,我真的知道錯了……”
肖栩安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哀求和絕望。
然而,向晚蕎始終不為所動,依舊冷眼看著他。
前世的她,也是在這個地方,也是這副模樣,也是用著這麼卑微的語氣去求他,求他放過自己。
而他,同樣也是這般冷漠地看著她。
無論她如何求饒,他都無動於衷,甚至變本加厲地用各種殘忍的手段折磨她。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前世她所經曆的一切,這一世她都要一樣樣加注到他身上,讓他也親身體驗一遍。
周年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搬一張椅子過來,放在向晚蕎身後。
向晚蕎緩緩坐下,身體懶懶地靠著椅背,雙腿輕輕交疊,有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場。
“你說你錯了,不妨跟我說說看,你都錯哪兒了?”
“我哪兒都錯了。”肖栩安滿滿的求生欲,“蕎蕎,你放了我吧,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招惹你了。”
他怕向晚蕎不信,又急切地跟她保證說“我出國,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從此以後我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礙你的眼。”
聽完肖栩安的話,向晚蕎譏諷地笑了一聲,嗓音帶著絲絲冷意。
“肖栩安,殺人償命。如果我就這麼放你走,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此刻的神情冷漠得可怕,那雙美麗的眼眸中仿佛藏著無儘的黑暗,猶如剛從地獄裡爬出魔鬼。
肖栩安被她的言語所震懾,不由愣住,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什麼殺人償命?我什麼時候殺過人?我沒殺人!”
向晚蕎雙眸緊盯著肖栩安,“那天在咖啡廳出來,你不是雇人殺我嗎?你不就是想取我性命嗎?”
麵對她的凝視與質問,肖栩安一時間啞口無言。
向晚蕎將雙臂橫搭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向前傾,冷言冷語地拆穿他深藏在內心深處那些陰謀。
“你之所以喜歡我,不過是覬覦我向家家業和向氏集團。你當初勸我嫁給顧景湛,也不過是為了幫助你背後的那個人,借用我的手來對付他,將他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肖栩安聽著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語,整個人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喉嚨也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想要反駁,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向晚蕎看著他的反應,笑意不達眼底,“讓我來猜猜,等你得手了之後,你會做些什麼……”
“你會製造一起車禍,讓我的父母在這場意外中喪生。你還會讓呂思薇把我妹妹賣到那黑市裡,讓她在那些肮臟的風月場所裡受儘淩辱,最後逼得她跳樓自殺。”
說著,前世的記憶如洪水般襲來。
向晚蕎心口傳來一陣窒息的痛,周身的氣息也愈發冰冷。
“最後,你會把我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倉庫裡,跟你現在的處境一樣,每天受儘折磨,生不如死。”
肖栩安看到她眼底湧起的騰騰殺意,心裡發緊,急忙否認道“不!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沒有?”向晚蕎眯著眸子,淩厲的目光死盯著他,“可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全都是我真真切切經曆過的事情。”
“不可能!”肖栩安不可置信地搖頭,“我從來沒對你做過,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