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理好以後,他囑咐道“回去注意點,傷口不能碰水,小心發炎,然後每天過來換一次藥。”
說完,陸輕舟看了眼向晚蕎。
向晚蕎依舊冷著張臉,一聲不吭。
陸輕舟又轉眸看向顧景湛,清了清嗓子,“記住了嗎?”
顧景湛淡淡嗯了聲,算是回應了他。
氣氛極度尷尬。
祁瀟逸眨了眨眼睛,開口緩解氣氛,“那個……要不一會兒去我那吃飯?”
陸輕舟立馬附和“行啊!”
一直不敢說話的溫瑜見狀,也立馬應和“正好,我剛在宴會上什麼都沒吃,這會兒肚子有點餓了。”
“嫂子呢?”祁瀟逸小心翼翼地詢問。
隨之,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向晚蕎身上。
向晚蕎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不是說生氣,隻是心疼,而且她看不得顧景湛那般輕率地傷害自己。
所以她必須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日後時時刻刻謹記,不再輕易傷害自己。
陸輕舟給祁瀟逸和溫瑜遞了個眼色,然後說“我還有半小時下班,我現在先去巡視一下病房。”
溫瑜“我去趟衛生間。”
祁瀟逸“我去外麵打個電話。”
很快,房間裡就剩顧景湛和向晚蕎兩個人。
顧景湛抬起右手去牽她,討好般在她手心撓了撓,故作可憐地說“老婆,我手疼。”
向晚蕎沒看他,冷硬地開口“藥起作用就不疼了。”
見她不為所動,顧景湛輕輕一拉,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讓她坐在他堅實的大腿上。
“可我現在還是很疼。”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向晚蕎微微側目,冷哼一聲“疼死你算了。”
顧景湛抱著她手臂彎收了收緊,然後將那隻顫了紗布的手遞到她麵前,向她展示自己的傷痕。
他輕聲問“你舍得讓我死嗎?”
向晚蕎看著他那隻受傷的手,心中一緊,終究還是硬不下心來。
她語氣緩和幾分,回道“舍不得。”
聞言,顧景湛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和欣喜。
他湊近她,在她柔軟的唇上吻了吻,誠懇地說“老婆,彆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向晚蕎微微歎息,歎息裡包含了無奈,也包含了對他的心疼。
她帶著幾分嚴肅,說“記著你答應過我的話。”
“記著,永遠記著。”顧景湛抵著她的額頭,柔聲哄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是生氣。”向晚蕎解釋,“我隻是看不得你傷害自己,你不是知道,我看見你滿手是血的時候有多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顧景湛向她保證。
向晚蕎雙手捧著他的臉,鄭重其事地對他說“你要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
顧景湛看著向晚蕎,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他點了點頭,隨後將她緊緊擁進懷裡,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的。”
他不能讓上輩子的事情再發生一遍,他要好好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