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蕎抿著嘴唇,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漸漸打濕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顧景湛感覺到胸前有一股暖流,將她從懷裡拉出來,捧著她的臉,溫柔地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怎麼還哭了?”
他關懷的語氣一出來,向晚蕎就更憋不住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怎麼都停不下來。
顧景湛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而後低頭,在她那雙紅紅的眼睛上吻了吻。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快哭成小花貓了。”他耐著性子哄她。
向晚蕎沉默著,一語不發。
顧景湛把她擁回懷裡,寬大的手掌撫著她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過了一會兒,向晚蕎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從顧景湛懷裡退出來,低垂著眼眸,“我沒事了,剛剛就是突然有點eo而已。”
“eo?”顧景湛不是很理解,“什麼意思?”
“不懂就算了。”向晚蕎也懶得去解釋,轉而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吧。”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顧景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回懷裡,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
“我不懂,你可以解釋給我聽。”
向晚蕎那雙眼淚汪汪直勾勾地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模樣,極其勾人心弦。
顧景湛眼底的情欲瞬間顯現,嗓音低沉磁性,“算了,不重要了。”
話音落下,男人熾熱的吻覆下,唇微微張開,吮住她嬌柔的唇瓣。
向晚蕎閉上眼睛,手抓著他腰間的襯衫,慢慢沉醉其中。
……
另一邊。
傅少衍掛了電話,手指間夾著的煙燃燒殆儘。
他將煙頭掐滅,眸色深沉地凝視著麵前的人,聲音冷冷的,“你膽子挺大,居然敢給我下藥。”
“傅……傅爺,我錯了。”
那人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害怕地不斷求饒。
戰九抬腿又是一腳,“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人倒在地上,吃痛地捂著胸口,說辭還是跟之前一樣,“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戰九蹲下身,一手抓著他的衣領,“那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他剛一抬手,那人便驚慌地開口,“我……我說……”
戰九的冷眸凝著那人。
那人戰戰兢兢地說“是……是大衛先生……他說隻要我往你酒裡下藥,讓你跟他安排好的女人上床,他就給我五……五十萬美金。”
傅少衍聽後,好看的嘴唇溢出一聲涼薄的笑,“這麼肮臟的手段他也使得出來。”
那人不敢說話了。
傅少衍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戰九走到傅少衍麵前,“傅爺,大衛先生因為上次在馬賽港口的事情,心裡一直對您有成見,這次居然還找人給您下藥……”
傅少衍抬手,打斷了戰九的聲音“不管怎麼說,上次是我們的失誤。這次警告一下就算了,暫時彆把關係弄得太僵。”
見他準備息事寧人,戰九也不好再發表什麼意見。
傅少衍輕拍了拍沾到西褲上的煙灰,問“我讓你拿的監控錄像,拿到了嗎?”
“拿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戰九回“不過,昨晚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裡麵根本看不清跟您進房間的那個女人的臉。”
聞言,傅少衍眉頭微擰,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憶起昨晚那個女人身上的特征。
緘默須臾,他緩緩啟唇“昨晚那個女人的鎖骨上有一顆痣。”
“……”
戰九無語。
“傅爺,巴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您總不能讓我到大街上扒人家女孩子的衣服,看她鎖骨上有沒有痣吧。”
傅少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隨後又將重點放在酒吧上。
“酒吧的監控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