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顧老夫人收到顧文樺進醫院的消息,急匆匆地和莊美靜趕來了。
“文樺啊,你這是怎麼了?”
醫生說:“顧董事長是因為突然受到了刺激,急火攻心導致的暈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莊美靜點頭道謝:“謝謝醫生。”
醫生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病房。
顧老夫人長長地歎息一聲,走到顧文樺病床邊坐下,滿眼心疼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
沒一會兒,顧文樺醒來。
“媽,美靜……”
莊美靜急忙上前,關心道:“文樺,你怎麼樣了?”
顧文樺咳了兩聲,緩緩撐起身,“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顧老夫人見他醒了,立馬發問:“文樺,北城區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是啊,昨晚才花了二十億買的地皮,豈不是白花了?”莊美靜也好奇地問。
顧文樺抬手,捏了捏沉重的眉心,疲倦的聲音帶著一份肯定:“一定是向晚蕎乾的,昨晚的拍賣會上,她故意抬價,就是為了把我引進這個圈套裡。”
顧老夫人麵容瞬間凝固,哀歎道:“她這是鐵了心,要徹底整垮我們顧家和顧氏集團啊。”
顧文樺沉默無言,心裡五味雜陳。
顧老夫人憂慮更甚,接著問:“torre集團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會不會撤資啊?”
顧文樺搖了搖頭,眉宇間透著一絲無奈與不確定:“暫時還不知道,我還沒跟他們聯係。”
“文樺啊,要是他們也撤資,我們顧家和顧氏集團該如何是好啊?”
顧老夫人憂心忡忡,聲音裡滿是焦慮與無助。
顧文樺也心煩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她。
顧老夫人心緒不寧,一直在不停地轉動著手中那串佛珠。
片刻的沉默後,她道:“你說,要是我們現在去求景湛回來,顧家和顧氏集團是不是就有救了?”
顧文樺冷笑一聲,直接打斷顧老夫人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媽,我勸您還是彆白日做夢了。像顧景湛那樣冷血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您低聲下氣求他兩句就肯放下過往,重新回到顧家。”
然而,顧老夫人卻不願死心。
“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要試您自己去試。”
一瞬,氣氛凝滯。
莊美靜見狀,便插了句話進來,“聽說,溫瑜跟顧景湛和向晚蕎的關係還不錯,要不……”
經她這麼一提醒,顧老夫人那雙灰暗的眸子陡然一亮。
“是啊,我們可以找小瑜這丫頭,讓她在顧景湛和向晚蕎麵前幫我們說說話,或許他們能看在小瑜的麵子上對我們網開一麵。”
顧老夫人瞬間恢複了信心。
“再說,懷念從前對景湛疼愛有加,就算小瑜說的話沒有影響力,看在他已故的姑姑麵子上,想必他也不會再為難我們。”
顧文樺的神情中仍難掩一絲狐疑,“您覺得顧景湛真的會因為懷念,而對我們手下留情嗎?”
顧老夫人目光堅定,“景湛也是個重感情的人,誰對他好,他心裡清楚很。”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追憶。
“要不是他姑姑從前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你以為以他那個性子,會縱容溫瑜那丫頭囂張跋扈這麼多年嗎?“
顧文樺抿著唇,內心的掙紮顯而易見。
莊美靜看出他的心思,溫聲細語地說:“你要是實在放不下麵子,溫瑜那邊就由我和媽去說。”
顧老夫人點頭,“對,反正我都一把年紀,也不在乎什麼臉麵了。”
莊美靜坐在病床邊,握著顧文樺的手,情真意切地說:“文樺,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有事情,我理應替你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