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樺冷哼一聲,“感謝?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向晚蕎擺弄了一下指甲,語氣淡淡道:“彆總打打殺殺的,你不累,我都嫌累。”
她目光流轉,微妙地給周年遞了個眼色示意。
周年立即會意,又從身旁的保鏢手裡拿過一個黑色文件夾和一支簽字筆,然後遞到顧文樺麵前。
顧文樺一看,又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書。
他那雙深邃黯淡的黑眸直直凝著向晚蕎,沉聲道:“你想把我在顧氏集團最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要拿去?”
“顧董事長,我給你機會的。”向晚蕎抬眼,眸光清冽地迎上他視線,“既然你不珍惜最後的機會,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周年適時插話,聲音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冷冽:“顧董事長,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乖乖地簽了吧,免得一會兒受罪。”
“我……”
顧文樺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不料,兩側保鏢的手暗暗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道,讓他感覺自己的兩條快斷了。
最後,顧文樺不情不願地答應道:“好,我簽。”
見他答應了,周年當即對他身旁那兩名保鏢示意。
那兩名保鏢聽從吩咐,一下鬆開了顧文樺的手。
“這就對了嘛!”向晚蕎淺淺一笑,“你放心,我白嫖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會給你一張回美國的單程機票。”
顧文樺的眸中悄然閃過一抹陰鷙,隨即一把奪過簽字筆,無望地在股權轉讓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隨即,他惡狠狠地瞪了向晚蕎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我不需要。”
“可我覺得你需要。”
“蕎蕎!”
驟然間,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聲闖入了向晚蕎的耳朵裡。
向晚蕎聞聲望去。
隻見顧景湛沉著張臉,風塵仆仆地朝她走來。
“老公?”向晚蕎看見他出現在這裡,多少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顧景湛沒回應,隻是加快腳步走到她麵前,滿眼關切地將她全身掃視了一遍,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向晚蕎瞧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立馬握著他的手,跟他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然而,顧景湛的眉頭依舊緊鎖,眼神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都快急瘋了。”
他責備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她安危的深切掛念。
向晚蕎心頭一緊,這才想起自己的疏忽。
下午忙著工作上的事情,都忘了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了。
她抿了抿唇,心虛地瞄了顧景湛一眼,低聲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顧景湛雖然還是有一點生氣,但看在她認錯態度良好,最終那些責備的話語全然化作一聲輕歎。
他溫聲道:“你沒事就好。”
顧文樺看見顧景湛來了,又開始像瘋狗一樣亂吠,“顧景湛,你就縱容她這麼無法無天?我可是你老子!”
向晚蕎冷笑,陰陽怪氣地嘲諷他:“喲,現在又說你是他老子了,之前不是說,你沒有他這樣的兒子嗎?”
“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顧文樺獰聲道。
這麼無恥的發言,就連周年都聽不下去了。
他揚手就是一拳,結結實實地落在顧文樺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