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
顧景湛端坐在沙發上，腿上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微光映照著他專注又深邃的眼眸，指尖在鍵盤上跳躍。
向晚蕎依偎在他身側，捧著手機看。
一打開手機，屏幕上跳躍出好幾條未接來電的信息，全是向星語打來的。
剛睡覺的時候，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向晚蕎立馬給向星語回撥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通了。
向星語一開口，便是急切的語氣，詢問道：“姐，你很忙嗎？怎麼打了這麼多電話給你，你都沒接啊？”
聽到這個問題，向晚蕎不自覺地瞥了眼身旁的顧景湛。
顧景湛專注地看著電腦，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知。
向晚蕎清了清嗓子，回道：“是挺忙的，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聞言，向星語突然扭捏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
“就是什麼？”向晚蕎耐心地詢問。
向星語在電話那頭猶豫了幾秒，不好問得太過直接，隻好婉轉地借用顧景湛的名義。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想問問姐夫他們在歐洲是做什麼生意的？”
“你姐夫？”
向晚蕎挑了下眉，隨即又偏頭往顧景湛那看了一眼。
這次顧景湛聽見有關於他的聲音，也轉過頭去看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帶著一絲微妙的情愫。
向晚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地反問：“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電話那頭的向星語心中一驚，而後乾巴巴地笑了兩聲，略顯不自然地說：“就是……隨便問問。”
向晚蕎十分敏銳，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你到底是想問你姐夫，還是想問傅少衍？”
被戳穿了心思，向星語頓時心虛起來。
她瞬間不敢說話了，怕自己說多錯多。
向晚蕎見她在電話裡沉默了，覺得事情好像不那麼簡單，便收起了玩笑的意味。
她柔聲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向星語暗暗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慌張的心緒，以儘量平靜的語氣回她。
“我沒什麼事，就是傅少衍，他前天晚上遭遇對手埋伏襲擊，受了傷，感覺還挺嚴重的，所以我就想著問問你。”
“傅少衍受傷了？”
聽聞此事，向晚蕎眉頭輕蹙，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身旁的顧景湛，像是在跟他求證。
顧景湛雖然沒有直接看向她，但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向星語的聲音再度在電話裡響起：“嗯，他現在就住在我的公寓裡。”
頓時，向晚蕎眉眼間的擔憂又加重了幾分。
“那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向晚蕎明顯鬆了口氣。
接著，向星語又把問題拉回到正軌：“所以，姐夫他們到底是乾什麼的？”
向晚蕎出於對妹妹的保護之情，並沒有將實情跟向星語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