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句話,向晚蕎的眼眶也泛起了紅。
是啊!
兩世,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顧景湛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而後再次啟唇。
“蕎蕎,我知道,我的愛很自私,很瘋狂,很病態,甚至充滿了占有欲。可我就是這麼一個糟糕的人,希望你不要嫌棄我,因為我真的沒有辦法離開你,更沒有辦法不愛你。
“我嘗試過,可我離開了你,就不會愛任何人了。我對你的愛是本能,是與生俱來。我知道,我愛的方式不正確,但請你以後耐心一點,好好教教我,可以嗎?”
聽完顧景湛說的那些話,向晚蕎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
她哽咽得發不出一點聲音,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落下。
片刻後,向晚蕎才慢慢平複自己的情緒,點頭應道:“可以。”
得到她的回應,顧景湛菲薄的唇角微微揚起。
雖然這份愛不太完美,但卻真實熾熱,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向星語適時拿著對戒上台。
在眾賓客的注視下,顧景湛和向晚蕎交換了對戒。
向晚蕎揚唇笑起,輕聲說:“顧先生,餘生請多指教。”
“不敢指教,全聽顧太太的。”
話音落下,顧景湛掀開她的頭紗,低頭,以最深情的方式親吻著向晚蕎的唇。
宴會廳內,掌聲雷動。
連奕程坐在下麵,唇邊勾起一抹釋然的微笑,低聲呢喃:“晚蕎,希望你餘生都能幸福。”
即便得不到她的愛,他也會真誠地祝福她,並以朋友的方式守護她一輩子。
向星語在台下望著台上的向晚蕎和顧景湛,感動得眼淚縱流。
而姍姍來遲的傅少衍,此刻悄然隱蔽在人群之中。
他穿過賓客與喧囂,溫柔的目光落在向星語的背影上,無聲傳遞著難以言喻的情愫。
另一邊。
祁瀟逸見旁邊的溫瑜哭得稀裡嘩啦,頓時擺出一個嫌棄的表情,眼裡滿是戲謔。
“至於嗎?哭成這樣。”
但嫌棄歸嫌棄,他還是下意識地遞了張紙巾給她。
溫瑜抽泣了兩聲,轉頭瞪了他一眼,“我就喜歡,你管得著嗎?”
跟祁瀟逸懟完,她也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巾。
祁瀟逸輕嗤,戲謔道:“行,我管不著。你那小白臉呢?你倒是讓他來安慰你啊!”
溫瑜努了努唇,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他出差了。”
“又出差?”祁瀟逸皺眉,語氣透著一絲不悅,“他那破公司有這麼忙嗎?”
溫瑜聞言,不滿地說:“祁瀟逸,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彆這麼欠揍?”
“不能。”
溫瑜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今天看在表哥表嫂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楊楚淮一點不好,我跟你沒完。”
祁瀟逸一聽到楊楚淮這個名字就來氣,不由挑釁道:“我就說,你要怎麼跟我沒完?”
“祁瀟逸!”溫瑜低聲怒吼。
對於她的憤怒,祁瀟逸壓根就沒當回事。
他淡淡瞥了溫瑜一眼,語氣依舊欠欠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好醜。”
溫瑜雙眸微眯,隨即抬腳,高跟鞋細長的鞋跟精準無誤地踩在祁瀟逸的皮鞋上。
祁瀟逸眉頭緊皺,腳上傳來的痛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背。
溫瑜得意地挑了挑眉,用同樣的話回敬他:“你現在這個樣子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