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現在的時機不對。
剛經曆了被渣男騙的事情,怎麼也要等她過渡一段時間再說。
而且,他在她心裡的形象一向不怎麼好。
溫瑜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措手不及。
她不習慣地往後躲了躲,小聲嘟囔:“你以前欺負的我還少嗎?”
祁瀟逸的手就這樣滯在了半空。
他修長的指尖輕蜷了蜷,而後默默將手收回,那份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也收斂於無形之中。
“所以你討厭我?”
祁瀟逸忍不住問。
溫瑜微怔,眼睛低垂,睫毛輕顫。
她不回答。
其實,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討厭過他。
反而,她還有一點說不出的依賴他。
每次在她出事的第一時間,腦海裡想的也是他。
但這些,溫瑜並不打算跟他說。
祁瀟逸見她不回答,也沒有繼續逼問她,隻是低聲道:“以後彆再為楊楚淮那種爛人傷心了。”
溫瑜輕嗯了聲,堅定地回應:“不會了。”
簡單處理完傷口之後,祁瀟逸並沒有在溫家有過多的停留。
溫瑜靜靜佇立在客廳的窗邊,目光追隨著祁瀟逸的車影,直到它消失在視線的儘頭。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難以描敘的情感在心口湧動。
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也道不明。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最後溫瑜乾脆不去想了。
她轉身到茶幾前,拿起手機,給遠在鼓浪島的向晚蕎打電話。
鼓浪島——
向晚蕎正悠然坐在公寓陽台上的藤椅之中,雙眸輕閉,閒適地曬著太陽。
海邊的微風拂過,攜帶著花草的清香,與她周身散發的寧靜氣息交織。
顧景湛端著一盤鮮紅的西瓜和一杯酒精濃度不高的雞尾酒,款步從室內朝室外的向晚蕎走去。
他將西瓜和雞尾酒輕置在一旁的小桌上,“寶寶,你要的西瓜和雞尾酒已送達。”
‘寶寶’這個稱呼,顧景湛叫得是越發嫻熟了。
原本向晚蕎對這個稱呼還有點抗拒,死活不讓他喊,因為實在是太肉麻。
但後來喊的次數多了以後,她也就免疫了。
聽見顧景湛的聲音,向晚蕎緩緩睜開眼睛。
她側頭望向男人,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滿足又幸福的微笑:“嗯,服務不錯。”
顧景湛繞至她身前,雙手撐在藤椅兩側的扶手上,腰身彎下,微微向前傾。
“那有獎勵嗎?”
向晚蕎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然後抬起那張精致的小臉,飛速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這樣,夠了嗎?”
顧景湛滿意地勾了下唇,隨後俯下身,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
“其實,我在床上的服務也不錯,寶寶需要嗎?”
向晚蕎當即給他一記白眼,毫不留情地推搪著他的胸膛,乾脆利落地拒絕道:“不需要。”
顧景湛眨了眨眼睛,眸底悄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他幽幽開口:“可你不是說要生孩子嗎?”
“就算是生孩子,也不用天天做啊!”向晚蕎無奈,“你不累,我累。”
“又不讓你動。”
“……”
向晚蕎一時語塞。
隨後,她忍不住吐槽:“顧景湛,你現在已經在高冷霸總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顧景湛絲毫不在意,反而沒皮沒臉地說:“沒關係,我有老婆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