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嘶聲道“這麼嚴重!?”
雖聽韓老提過一次,但她以為其誇大其詞,是以還心存一份幻想。
卻沒想,那鄒氏的掃把星程度,已經劇烈到那種程度!直接克死了其爹娘!?
柳如煙芳心沉悶得,像被綁上了一塊大石頭,死死壓在了那百丈泥潭之底!
又沉又重!呼吸困難!
重得她快承受不起!
秦如海給她倒了杯水,拍了拍其後背,讓她緩了一緩。
秦沫白見此,微感疑惑,心想“叔父嬸嬸,好像很關心那鄒氏的事情。”
不過她雖覺奇怪,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她繼續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村民們都恐懼非常,群情激憤地想將那鄒氏給處死,不過他們老村長心善,不忍心一個幾歲大的小娃娃就那樣死於非命,於是就說服了眾人,派了幾個人,將那鄒氏安置在他們村後的一個廢棄小屋裡,令其獨自居住。”
她喝了口水,接著道“興許是因為接觸的時間短,村長派去的那幾個人,特意選的也是一些運氣好的,所以他們大事倒沒怎麼出,因為沒有一些傳聞出來,不過那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就不知道了。”
“自此,鄒氏就與外人徹底隔絕起來,她的一個弟弟,被她的親戚收養,而她,就在他們村裡,那個修繕的小屋裡,獨自長大。”
“小孩子吃得也不多,他們村的村民,就在村長的號召下,輪流給她送一些吃的過去。”
“不過……”
秦沫白賣了一個關子,順帶歇了幾口氣。
“不過什麼?”秦如海忙問道。
秦沫白道“不過,那些給她送東西的村民,都是不敢靠近她,隻將那些她需要的東西,遠遠的放在一個地方,讓她自己去取。”
“那樣,將她需要的東西給她了,同時也避免跟她接觸。”
秦如海聞之,雖感滑稽,但想了一想,除了那個“微感滑稽”的辦法,似乎一時半會也沒什麼更好的法子。
畢竟那些,就隻是一些普通的村民而已。
秦沫白聲調一轉,“如此,還不算……”
不待他們詢問,她已道“那些村民們,甚至在那進村之路,修了一條長長的籬笆,更是專門令一人望風!目的,便是為了防止那鄒氏,私自進村,禍害了他們!”
說完,她“嗬嗬”笑了兩聲。
既是自嘲,又表淒涼之意。
連那些鄉下的土包子,都知道趨利避害。
為什麼她爹,就是不知道呢?
她深深吐了一口鬱氣。
雖聽她道出其中的“利害”,愈發奇異。
但是秦如海不愧是坐著煙海城主的人物,他與妻子柳如煙的反應,截然不同。
他已經債多不壓身,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心想結果不可能更壞,無非就是過程更加難受。
但難受,解決不了問題。
他勉強讓自己冷靜,發現了其中的一個疑點,“為什麼鄒氏的父母出了事,但她弟弟,卻安然無恙?”
他心存一個希望,或許有什麼解決之策。
但秦沫白的回複,讓他失望。
“叔父果然慧眼如炬,隻稍一想想,就發現了侄女所說的紕漏。”
秦沫白道“那也是那鄒氏的弟弟運氣好,在那鄒氏落水之際,他正被他姑姑接到家裡去玩,因此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