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姿態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清澈。
錦歌越是鎮定自若,冬芸就越是心急如焚。
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尖銳起來,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人心。
“你沒去過?我明明親眼看見的!”
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信。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齊媽媽的手掌毫不猶豫地揮下,重重地落在冬芸臉上,這一巴掌,讓冬芸瞬間從囂張跋扈中驚醒過來,臉頰上留下鮮明的五指印。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大白天如此喧嘩,莫非是想讓外人以為我們侯府出了什麼不祥之事?來人,將她拖下去,割舌逐出府門!”
齊媽媽的聲音冷厲異常,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
冬芸癱軟在地,口中還想發出求饒聲,但已有仆婦動作敏捷地上前,一手捂住她的口,另一手毫不留情地將她拽離現場。
隨後,齊媽媽的目光轉回到錦歌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原來你就是錦歌。我記得,當年那位企圖攀龍附鳳,爬到少爺床上的芳芸,便是與你同室而居。我還以為你是個懂得收斂的,沒想到你竟也對二少爺生出了非分之想!”
言辭犀利,直指人心。
錦歌的身軀因這句話而微微僵硬,她連忙辯解道“媽媽息怒,我對二少爺絕無半點不敬之意,一切純屬誤會。”
話音未落,齊媽媽猛地一腳踢出,錦歌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後腦勺狠狠地撞在冰冷堅硬的青石板上,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劇痛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窒息。
但她強忍著痛楚,用儘全身力氣迅速恢複跪姿,額頭緊貼冰涼的地麵。
仿佛想要融入其中,以此表達自己的無奈與決心。
“彆在我麵前裝蒜,以為我看不透你們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先是利用你這便宜的身子勾引二爺身邊的人,然後一步一步爬上二爺的床?要知道,二爺可是咱們平寧公主名正言順的未婚夫,豈是你這等身份所能妄想攀附的?”
齊媽媽的話語如鞭炮連珠,字字擲地有聲。
“僅僅與天璿見過兩次,他便為你開脫請假?上回更是無緣無故讓你扶二爺回家?你已將二爺安然送回府邸,還好意思說從未涉足過後院,從未踏入聽濤閣一步?”
齊媽媽的質問,如箭矢般密集,每一句話都像是在錦歌心上劃了一刀。
言畢,何媽媽再次抬腿,狠狠一腳踹在錦歌身上,痛得她全身劇烈顫抖。
但即使這樣,她也隻能緊咬牙關,硬生生地將呼痛聲咽回肚子裡,不敢有絲毫的抗議。
“二爺是什麼身份,而你,又算什麼?竟然膽敢親手攙扶,真是不知死活。”
齊媽媽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冰,每一個字都讓人覺得刺骨。
“嬤嬤,奴婢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錦歌的聲音微弱,卻充滿了堅持,眼眶中隱隱泛起了淚光,滿是委屈與不甘。
不待錦歌張口辯解那莫須有的罪名,何媽媽那布滿歲月痕跡的手輕輕一揮。
猶如暗夜中冷冽的風,立時便有數名壯碩的仆從如同餓虎撲食般洶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