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蕭靖忱的聲音溫和而帶有一絲探究。
“放輕鬆,彆緊張得像一座雕塑。”
“二爺,您的筆杆……頂著我了。”
錦歌因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而不適,欲輕輕推開他的筆,隨後,她便發現自己已被不容分說地按在了書案之上。
蕭靖忱的聲音低沉而暗含壓抑,“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錦歌,你這是在玩火!”
話語中帶著警告,以及不容忽視的嚴厲。
“痛!”
蕭靖忱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歉疚與疼惜,他猛地站起身,語氣中卻依舊帶著責備,“真是不堪大用。”
“去外麵掃地,如果我發現哪怕一片落葉,你就要準備好承擔後果。”
他的話嚴厲而冷酷,讓錦歌的眼眶不禁泛起了紅暈。
她匆忙逃出門外,強忍住即將決堤的淚水,仔仔細細地清掃著院子裡的每一片落葉,生怕遺落下任何一絲瑕疵。
屋內,蕭靖忱費儘力氣才勉強壓製住了胸中翻騰的怒火。
錦歌聞聲一驚,心驚膽戰地檢查四周,生怕真的遺漏了什麼。
直至蕭靖忱站在她的麵前,她的搜尋仍舊一無所獲。
“二少爺,地上真的沒有葉子了。”
錦歌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不安與期待,渴望能得到他的寬恕。
“把你那破舊的笤帚扔在一旁,隨我前往前院。”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錦歌聞聲,如同受到指令的雛鳥,瞬間拋下手中的掃帚,乖順地尾隨著他的步伐。
她的動作中流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信賴,儘管這信任顯得那麼盲目。
蕭靖忱的步伐快如疾風,每一步邁出的距離仿佛是錦歌的三倍,迫使她不得不加快腳步,幾乎要小跑起來才能勉強跟上。
他的怒氣仿佛化作了無形的風暴,四周的空氣都因之顫抖。
沈氏的驟然離世宛如晴天霹靂,前院的秩序一時之間被徹底打亂,仆人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奔走,有幾個險些與疾行中的蕭靖忱相撞,幸虧他及時側身避過,才未釀成事故。
行走間,他口中不斷發出訓斥,聲音嚴厲而有力。
待到踏進前廳門檻時,那股怒氣似乎隨著一路的訓話而得以釋放,稍微平息了一些。
眼前的場景讓人心生唏噓,陳蘊呆坐在主位上,雙眼空洞無神,靈魂仿佛已經隨著妻子的逝去而飄散,隻留下一副空殼。
他的目光木訥地追隨著楊管家指揮仆人掛起象征哀悼的白簾,那白簾輕輕搖曳,如同亡者無聲的悲歌。
前廳之內,雖然忙亂卻依舊保持著某種儀式般的秩序,與外頭那混亂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在這裡,悲傷與冷靜並存,生死的界限變得模糊不清。
“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