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陡然變得凝重起來,陳輝不願讓王婉靈為這些世俗之事煩惱。
“陳國強還在對你施壓嗎?”
“日頭正當空照,若你不戴帽防曬,怕是要遭受陽光灼傷呢。”
“罷了罷了,答應你就是了。”王婉靈妥協道。
陳輝卻皺了皺眉頭,反唇相譏“這類陰柔至極的飾品,我可不感興趣,還是你自己佩戴吧。”
屋內傳來女子的聲音,陳輝不禁撫額,原來半小時前她就已經說過同樣的話了。
“你總是握著我的手,不會覺得單調乏味嗎?”王婉靈瞪著他,不自覺地反駁道。
“耳朵為何會紅?”
王婉蓉不禁心中微痛,剛才從他回顧往事時流露出的笑容之中,便已明了雙親在他心中的至高地位,卻未料竟會遭逢失蹤之厄運。
“可有你父母的任何線索?”
“王婉蓉,你修煉完畢未曾?怎地一個時辰過去還未出關?”陳輝瞥了一眼手中的靈石計時器,疑惑王婉蓉為何遲遲不出修煉室。
男子的一隻手依舊握著她的柔荑,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場景與昨夜的夢境竟驚人的相似,令王婉蓉隻覺心跳如雷鼓般狂烈,仿佛要破體而出一般。
他早已知曉此女並非易於對付之輩,隻得堆起滿臉愁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央求道“既然如此,就請你隨我一同行動吧,王宗主?王仙子?王婉蓉?婉兒?或者,然然?”
“立刻就好!”
望著她手中握著的法寶帽飾,陳輝不由得皺眉道“此物我用不上。”
王婉蓉心有所悟地道“那你此次回歸宗門……”
她偷偷瞄了陳輝一眼,暗自竊喜,這人倒也生得一副英俊模樣。
仲夏將至,炎炎熱浪已初露端倪,儘管尚未達到酷暑之頂峰,但這高溫已然讓人難耐。加之陳末之事,今日遊曆秘境之人潮較往常更為洶湧。
陳輝與王婉蓉各自頭戴一頂法帽,漫步其中,這對才子佳人的組合引來眾多修士的矚目。
陳輝身著白色短打修煉服,配上一條藍色丹青修行褲,頭戴黑帽,這般青春洋溢的裝扮使得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學子。而王婉蓉則身穿白色輕紗修煉裙,搭配一頂防曬法帽,儘管隻能窺見其鼻尖與朱唇,但其出眾的姿色仍舊不言而喻。
王婉蓉拽了拽自己的法帽,試圖抵擋住烈日的部分炙熱,然而仍覺陽光熾烈難擋。
“陳輝,我感到炎熱難耐。”
行走片刻之後,王婉蓉便不願再前行,人太多且炎熱,加之她腳踏高跟步法靴,被人推搡擠壓,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煉火爐中的鳳凰。
“你需要更多地經曆些修煉的艱辛,這點小小的困苦都忍受不住,可見你平日修煉不夠刻苦。”
陳輝望著她,以長輩口吻予以教誨。
看到陳輝一臉輕鬆的模樣,王婉蓉不禁嬌嗔踢了他一腳,“我豈能與你這般的厚皮糙肉相提並論?”
陳輝聽罷,心想確有道理,自己自幼在叢林險境中修煉,皮糙肉厚實屬常態。
“我想要一支冰霜元液,你去替我取來。”
瞧她確實是疲憊不堪,陳輝撩開她額前已被汗水浸濕的發絲,“你就在此地歇息,我去買。”
王婉蓉順從地坐於涼亭木凳之上,陽光熾烈無比,她再次壓低了帽簷以遮蔽陽光。
“敢問能否留下聯係方式?”
“否則他又如何能如此迅速得知此事呢?”
“解除契約?”王婉蓉麵露驚訝之色,“要知道解除契約可是需支付兩億枚靈石作為違約賠償的。”
更彆提,在商界多結交一位朋友總比多樹立一名敵手要明智得多。思量過後,王婉蓉對孫曉月吩咐道“備好飛舟,我要前往陳家宗門一行。”
“嗬嗬,那就免了。”陳輝微微一笑,接著補充道“那我先行一步,你要保重身體。”
"陳青雲之所以針對我,是因為陳子修之事確乎僅與我相關,我明白你的疑慮,但相較於解除契約之事,我更覺告知陳青雲內情之人更為可疑。"
"遺憾至極……"陳輝望著陳家的修煉陣法,感到惋惜,難得兩人同時得空閒暇時光。
王雨蕁輕輕點頭,道"情形緊迫,你送我去宗門吧。"
她心中料定他已知曉先前之事,輕拍他的手掌,叮囑道"你切莫去找陳青雲的麻煩。"
陳輝將手中的靈霜冰淇淋最後一口吞下,嬉皮笑臉地回道"你不僅是我道侶,更是我的妻子啊。"
被戳穿心事的陳輝並未覺得尷尬,反而撇了撇嘴,滿臉不忿之色,反駁道"那老頭竟然敢動用水軍這般詆毀你,既然要解約,那就解了吧,最好此生永不再與此人有任何瓜葛。"
剛剛踏入二十二層天梯,便遇到了孫曉月,她詢問"如今局勢如何了?"
"抱歉,她已有護道之人了。"
然而數日過去,仍未曾收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