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裕“……”
“你以為我送給誰?”程柏升問。
盛長裕“你見好就收,沒看出老子心煩?”
“我正在努力叫你不心煩。跟你打個賭,輸了我那匹馬送給你,你惦記好久了;贏了的話,你答應我一件事。”程柏升說。
盛長裕“打賭我就不心煩?我是賭徒?”
“你要不要打賭?”
“滾一邊去。”盛長裕煩躁把最後一口麵條咽下去。
“跟寧禎有關。”程柏升道。
盛長裕放下碗“我聽聽你放什麼狗屁。”
“你說,寧禎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躲災難?”程柏升笑問。
盛長裕抽出煙“還用賭?她要不是裝的,我把頭輸給你。”
“我也覺得她是裝病。不過,不是為了躲災,而是為了躲你。你賭不賭?”程柏升道。
盛長裕點燃香煙,吸了一口才說“她巴不得貼上來,有什麼可躲?”
“你不敢賭?”
“你激老子?”
“對。”程柏升笑道,“激將法你吃不吃?”
“不吃。”盛長裕懶懶道,“給她送點補品,警告她下次彆想躲清閒。她是聰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不懷疑她躲你?”
“我成天無聊琢磨她?”盛長裕的口吻,比煙霧還輕薄,“過幾日你去視察,彆在家裡閒出屁。”
翌日,督軍府的補品送到了老宅。
老夫人昨日被盛長裕氣得心梗,一夜沒睡好。
今天見他送了禮來,知道他服軟了,心情略微鬆快幾分;可想到徐芳渡落胎,孫兒又成泡影,老夫人的心口再次一擰。
她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對軍政府的副官擺擺手“送去三姨太那裡,我不經手。”
副官很為難“老夫人,督軍沒說送給三姨太。這是給夫人的。”
老夫人怫然作色“他什麼意思?”
副官嚇一跳,進退不得“老夫人,督軍沒明示!”
“他就是想要氣死我!”老夫人怒道,“他分不清輕重嗎?好好,他非要這樣是吧?送去,都給我送到摘玉居去!”
副官戰戰兢兢應是,吩咐人把幾個箱籠都抬出去。
摘玉居的客廳,堆滿了督軍府送來的補品。
血燕都是十斤的送,人參至少八支;其他名貴補品,一大盒一大盒的,像是不要錢。
寧禎呆了呆“我明天要上刑場嗎?斷頭飯吃這麼好?”
曹媽“……”
而後才知道,是督軍府送的。
還先抬去老夫人那裡,讓老夫人以為給三姨太的;結果一點也沒打算分給三姨太,公然羞辱三姨太,把老夫人氣得吐血。
“……督軍還是替二姨太撐腰,故意做給老夫人和三姨太看的。”曹媽說。
看著這些昂貴無比的補品,曹媽覺得燙手,“現在怎麼辦啊,夫人?”
“收下,多謝督軍賞賜。”寧禎說。
曹媽“……”
反正已經被樹靶子了,總要撈點好處,才不枉她在夾縫裡這麼艱難求生。
寧禎立馬叫人整理整理,分給老夫人、三位嬸母一些。
大部分的,她叫人送回自己娘家,給她祖母和母親。
三姨太那裡,寧禎隻象征性送了五兩燕窩。
一時間,老宅不討論繁繁打三姨太,也不說三姨太落胎,隻說督軍大手筆對夫人好。
三姨太何等委屈;二姨太也情有可原,狐狸精居然是夫人。
禍水東引,寧禎成功背鍋,惹了一身仇恨。
願這狗男人早日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