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還說“天欲其亡”,老天爺的反應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辛苦了,不必親自送過來,叫人來一趟就行了。”寧禎語氣淡淡。
繁繁的事情在前,去不去施家,寧禎還需要在探一探婆母的口風,她沒想過一口答應。
故而她態度有點冷。
施總長“應該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都是我們辦事不周。夫人您大人大量,彆和我們計較。”
寧禎“我本不知道這件事。誰告訴你們的?”
施總長不能說是督軍,隻得道“是自查請柬,發現了這個問題。外院的總管事糊塗了,我已經懲罰了他。”
寧禎“……”
施家夫妻好話說了一籮筐。
彆說寧禎有點懵,老夫人也懵。
一頭霧水。
他們走後,老夫人看著兩份請柬,還在疑惑“這是有什麼問題?以往請柬也這麼寫。”
又說,“沒請三姨太,他們挺有分寸的。是不是督軍府說了什麼話?”
寧禎也不知道。
二姨太繁繁回到彆館,心情很好,輕輕哼著小曲兒。
她身邊的親信女傭知道她做什麼去了,很是為她憂心“姨太太,您不該去挑釁夫人的。三姨太剛剛被禁足。”
“我又不是徐芳渡那個蠢貨。再說了,督軍默許的事,我隻是想氣氣寧禎。”繁繁道。
督軍都默許了,每個門第都尊重繁繁,寧禎能怎麼辦?
“她和徐芳渡不一樣。她是正室夫人。如果她想要發作您,比較占理。”女傭道。
繁繁不屑“寧禎她不敢,她也需要巴結督軍。”
女傭還是有點擔心。
她屢次勸繁繁做事多深思,彆任性,可惜繁繁很難沉澱下去,總是格外輕浮。
性格使然。
督軍對繁繁如何,親近的人很清楚,隻是外界不知道。
外麵捧著繁繁,讓繁繁飄飄然了。她在寧禎跟前吃了好幾次虧,居然不長教訓。
女傭正勸說的時候,有人敲門。
是施家的管事媽媽。
這位管事媽媽,十分圓滑練達,委婉表達了一個意思“二姨太,請柬發錯了,日期不太對,想拿回去修改。”
繁繁“哪個日期錯了?”
“二姨太,您是大人物,督軍身邊第一紅人,您彆叫我為難。我隻是奉命辦事。”管事媽媽說。
繁繁一時既震驚又惱怒“施總長什麼意思?發出來的請柬,要收回去?不怕督軍知道,斃了他?”
管事媽媽“二姨太……”
“你上次來,一口一個二夫人,這次怎麼改了口?”繁繁又問。
她隻是囂張,不是無腦。
一個稱呼的變化,繁繁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是誰?是老宅向你們施壓了?”繁繁怒道,“你們聽老宅的,還是聽督軍的?”
繁繁的女傭拚命使眼色。
此事已經很明顯了,偏繁繁惱羞成怒,又難以置信。
她剛氣了寧禎,寧禎就來這麼一招,她手眼通天嗎?
寧禎她怎麼敢?
繁繁真不能和她拚命。
比起徐芳渡,寧禎很難對付。
繁繁甚至要打施家的管事媽媽,被自己的女傭攔住了。她把請柬撕得粉碎。
管事媽媽見事情辦成這樣,隻得勉強回去交差。
“我一定要去!沒有請柬,我也要去!”繁繁說,“施家敢阻攔我,督軍會懲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