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天順帝常年纏綿於病榻,天順國內這十幾年來確屬內亂紛紛。”
此刻,鎮國將軍一臉正色,整個人似乎都透著幾分常年浸潤沙場的肅殺之氣,叫人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息。
“皇室之中如今掌權的是嫡出的四皇子以及娘家勢力滔天的二皇子,兄弟二人輪流執政的這些年來,天順可沒少擾亂與寧朝之間的交界處。”
而之所以安永帝偶爾會故意針對風丞相,為的便是避免步了天順帝的後塵,如今風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年已15了。
安永帝若有所思的輕輕頷首,“丞毅所言極是,自朕登基這十年來,天順在邊境製造的那些大小麻煩可不在少數。”
又雙叒叕被鎮國將軍反對了的風丞相,臉色微沉,他轉眸看向左側的鎮國將軍。
“本相那提議,便是為了防止天順再擾亂寧朝的邊境,不知鎮國將軍可有聽清?”
彼時,坐在龍椅上的安永帝並未出聲,隻眸光晦暗晦明的盯著下方,他倒樂得聽他倆互懟出個所以然來。
鎮國將軍淡淡的瞥了眼風丞相,“依你所言,你覺得幫哪邊合適?到頭來不還是得罪了其中一邊,這不也成了個隱患?”
“更何況,那是人家內政的問題,我們絲毫無立場插足。”
他一席話下來,鏗鏘有力,令朝堂上大部分人都覺得甚為有理。
而風丞相也噤了聲,當即陷入了沉思。
安永帝見已分出勝負,便垂眸與殿中那名身姿挺拔的男子對視上,“既然如此,丞毅你覺得該如何做?”
聞言,鎮國將軍剛想回應之際,恍然間卻想到了先前他家閨女跟他提起的一個夢——有人擾亂邊境。
他將唇瓣抿成直線,半晌方才出聲,“為防止天順那邊,因奪嫡真的爆發而趁機在寧朝邊境滋事尋釁。臣以為,比起那些花裡胡哨的,還是多鞏固邊關要緊。”
“爾等覺得如何?”安永帝劍眉輕挑。
這話一出,卻見昌南王自殿中左排出列。
“稟皇上,臣反對。”
“說。”
“若是忽然對邊關增兵,這不就是在明晃晃的挑釁天順嗎?”
同時,明啟侯暗中比了個手勢,殿中頓時有人帶頭應和著,“昌南王所言極是。”
安永帝眸色微深,無視底下的小聲爭吵,輕抬指腹摩挲著龍袍上的花紋。
雙方所言確實都不無道理,但總得挑一個合適的對策出來,天順內亂已經持續了十幾年,難保這次不會破罐子破摔直接奪位。
天順嫡出的四皇子自幼病弱,假若那邊奪位成功,必定隻會是那個二皇子。可他好戰,為人野心大,於寧朝而言斷然不是件好事。
思及此,安永帝抬手輕叩著龍案,提醒殿內的人安靜。
“今日這事便暫定鎮國將軍的提議吧,若有更好的對策,再議。”
德彙學堂,某課堂內,一名生著國字臉,嘴唇上有留著髭胡的夫子,正分發著手中的考卷。
他穿著一身樸素無華的青衫,卻又一臉的嚴肅,“確定上次休假時,你們回去都有認真複習?上周月考,為何隻有一人過?”
課堂裡的小學子們,麵對生氣時的鄧夫子,都選擇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也不去看壓在課桌上的試卷。
鄧夫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深吸了一口氣,最終將目光落到了底下那個生著小肥臉的女娃身上,見其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始終綻放著明亮的精光。
“天歌是課堂裡最小的一個,也是最晚來學習的一個,可如今她的成績卻是最優異的。”他緩緩呼出一抹濁氣,“你們也該好好跟她學習了,莫要再浪費寶貴的光陰。”
他知道底下坐著的都是一些貴圈裡的千金小姐,即便不好好讀書,日後家裡也會為她們尋一個好夫婿,生活亦無憂。
可他仍舊希望她們能好好讀書,難得寧朝比其他地方開明,不會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是一個多難得的機會。
反倒是鎮國將軍那位方才五歲的小女兒,不僅學堂上認真,還敢於開店經商,思想更是多數人所不及。
這小人兒,將來定當了不起!
此時的項天歌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她之所以來學堂,其中一個目的便是了解她如今所處的世界。而她到底也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孩,比起那些真小孩,她還是沉得下心學習的。
恰好上周考的是曆史,又恰好上輩子作為殺手的她,被特意訓練了過目不忘的本事……
項天歌失神的空擋,耳邊傳來了鄧夫子的表揚,“天歌表現得很棒,需得保持好啊,夫子看好你。”
她彎了彎眉眼,那張白軟軟的小肥臉上掛著抹盈盈的笑意,乖巧的點著腦袋。
可在看不見的地方,坐在她身後右側不遠處,項憐兒垂在課桌底下的手,正發泄般的撕扯著手中的錦帕。
她隔壁桌坐著的姚晴畫亦不相上下,正憤憤的盯著眼前那抹小小的背影,仿佛要將她給看出洞來。
自打上次她倆被罰後,好不容易回來了學堂,卻又遇上了考試,如今還得被項天歌這個小蹄子羞辱!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之間眼底的那抹嫉恨。